心裡麵亂糟糟的,耳朵裡也亂哄哄的,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情緒浮上來,她心臟緊縮著,刺痛著,那種感覺,讓她控製不住情緒。
眼淚不受控製,她低聲哀求:“傅庭淵,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我不想跟彆的男人做。”她低聲哽咽,“……能不能換一種方式,或許……還有彆的方式能救小奕。能不能不要是這樣……”
明明很久以前,她早就做好了獻身給彆的男人的準備,更甚至,如果傅庭淵沒有買下她,她或許如今早就輾轉在各種男人的床上——她明明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可是為什麼,如今卻不能接受了?
是什麼時候,傅庭淵已經變得這麼特彆了?
這個念頭從來沒有被她發現過,而如今一旦提起,便讓她就想哭。——在被他毀的家破人亡以後,她原來依舊對他殘留著奢望。
傅庭淵緩緩點了一根煙,他吸了一口,青薄的煙霧在他麵前繚繞,讓她看不清他的神情,隻見他清淡的聲音從霧氣中傳了過來:“初初,彆這麼任性。”
“……”任性。
她渾身都冷了。
血液裡流淌著好像是細冷的冰。
她慢慢地啜泣著,像是一個委屈的孩子似的站在他麵前輕聲問道:“……你真的要我去跟彆的男人睡?”
傅庭淵沒有看她,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淡淡得道:“你也可以選擇不去。”
洛南初站在那裡呆愣了好久,她神色在燈光下有些迷茫,像是不諳世事的孩子。良久,她才抬手擦了擦眼淚,低低笑了一聲,聲音很輕的道:“……去。一晚賺個幾十萬,為什麼不去?”
她低下頭,伸手把辦公桌上的房卡取了過來,傅庭淵看著她的動作,手指無意識的動了一下,他捏住了自己不受控製的手指,微微抿住了唇。
“嗯。”洛南初低頭把玩著手上的房卡,問道,“那個人我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