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淵報複她,她就當自己罪有應得,誰叫他不愛她,誰叫是她自己犯賤逼他娶的她,那些時候她真的沒有太怪他,是她踩了他的自尊心,是她的任性害了自己一家人,引狼入室難道不應該怪自己太天真和蠢?
但是他不應該在那樣報複她以後還要這樣去摧毀她,不應該這樣去羞辱她,讓她屈辱的活著去承受他施加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她踐踏,把她毀壞,讓她的人格和肉體都一起腐爛,讓她變得這樣下賤和不堪。
她不知道為什麼在那樣報複她以後他還能對她能施加這樣的毒手。
他怎麼可以讓彆的男人這樣去侮辱她。
他怎麼可以在這樣極致的侮辱以後還要她跟以前那樣當做沒發生一樣活下去。
他要她沒尊嚴,沒人格,要她活著跟死了一樣。
還要她對這一切都無所謂。
他要她不把自己當人看,她也想試著不把自己當人看,可是她失敗了。
她無法如他想象那樣毫無尊嚴的活下去。
她想他死。
在那樣撕心裂肺毫無保留的愛過他以後,她希望他去死。
“傅庭淵,你覺得我有多少恨你?”她看著他,“隻要能讓你痛,我就算現在立刻死去都可以。——我就是這樣恨你。”不擇手段,毫無指望,隻要能讓他痛一下,讓他嘗一嘗她曾經所受的萬分之一的絕望,她都覺得是值得的。
就算在這個報複的過程裡,粉身碎骨也無所謂了。
她隻想讓他也嘗一嘗絕望的滋味。
讓他知道,這些日子裡,她到底活在怎樣的地獄裡麵。
他殺死了那個愛他的洛南初,那就由恨他的洛南初來殺死他。
這其實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