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把長發編織成魚骨辮垂在胸前，她漫不經心的用發圈扣緊了發尾，語氣平靜的道：“以傅先生的資本，什麼女人要不到。小小一個洛南初，實在不值得您多費什麼心神。”
他伸出手緩緩緩住她纖細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可是我看上的是你。”
他呼出的熱氣吹拂在她敏感的耳畔，洛南初掙脫了他的懷抱向前走了一步，她似乎是冷笑了一聲，又似乎沒笑，隻是轉過頭來的時候，眼底毫無一絲笑意。
“傅庭淵，我已經很厭倦我們之間這種糾纏了。”她靜靜的，冷冰冰的看著他，“跟你和白雪笙糾纏，然後跟過去的回憶糾纏。當年是你不要我，如今是我不要你。很公平。我不可能原諒你對我做過的事情，就算原諒燕如羽，也不可能原諒你——就是這麼一回事兒。”
“……”
“沒有跟你開玩笑。不管你說幾次，都是這句話。”洛南初低下頭搖了搖頭，很厭倦了的樣子，“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
傅庭淵似乎笑了一下，然後注視著她緩緩問道：“你是說——你能原諒燕如羽對你做的事情，卻不能跟我在一起？初初，你不覺得你這句話太誅心了麼？”
“……”
“我說過我不喜歡白雪笙了，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你還要我怎麼樣？要我說到什麼地步，做到什麼地步，你才明白？她從來不是我們之間的阻礙，你是變心了？嗯？五年，喜歡上燕如羽了？他那樣對你你都可以原諒他？真的喜歡上他了？”
傅庭淵的聲音越來越沒有情緒，眸色越來越沉，如同風雨欲來的海麵，顯出一絲詭異的陰鷙。
“我怎麼忘記了。”他又笑了一下，看著她緩緩道，“你是可以一邊喜歡著我一邊要去跟秦烈結婚的人。你本來就多情，喜歡幾個人又怎麼不可能？”
洛南初眸色一寒，抬起手甩了傅庭淵一巴掌，她聲音尖銳：“不許你提秦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