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哪裡來得底氣。
如果不是看她傷的厲害,他真想把人拖出來狠狠揍一頓屁股,讓她吃點教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一句話也不說就跑到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拚命。
傅庭淵心裡雜七雜八的想了一堆,實在是心疼的厲害,抬起手在她溫涼的小臉上輕輕地撫了一下,感覺到她平緩的呼吸聲,他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心,終於慢慢的安放了回來。
……
洛南初在淩晨的時候,果然還是發起了高燒。
她沒法吃感冒藥,隻能靠著自身的抵抗力抵抗過去,傅庭淵給她喂了開水,又拿來濕毛巾替她擦臉擦身,物理降溫。
護士看他一身血汙,衣服也沒有換,還在病房裡熬夜,就過來叫他出去休息一下,她來照顧洛南初就可以了。
傅庭淵雖然沒說,卻也沒走,隻是坐在洛南初的身邊看著她燒得緋紅的小臉,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視線卻是一直落在洛南初的臉上的。
那種情態,不消說就知道到底有多珍愛和疼惜。
護士看著他,歎了口氣,隻是給他拿來了過夜用的食物,然後出去了。
第二天九點半的時候,洛南初的燒終於逐漸退了下去,恢複到了正常的體溫。
她還在昏睡,醫生過來檢查了一下,對傅庭淵說傷口還有輕微的感染,不過已經在愈合了,她之所以還沒醒過來是因為失血過度太過疲憊,身體還在自我修養階段,等到該醒的時候,就自然能醒過來了。
花容走進來的時候,傅庭淵站在窗邊看著窗外。
他還是昨晚上那套衣服,一夜沒睡,臉色看起來也略有憔悴,雖然一張臉依舊沉靜如水,花容也看出的他應該也累了。
她走過來笑笑:“要不你回去洗個澡,我看著初初吧。一身血的,初初醒過來不知道多嫌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