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沒有走,跟她一起躺在床上,兩個人身上都沒穿衣服,他手臂環著她的腰,將她充滿占有欲的摟在懷裡麵。
洛南初掙脫了一下,從他懷裡鑽了出來,坐在床頭低著頭揉著太陽穴。
傅庭淵還在睡覺,他看起來好像很久沒有睡好覺了似的,模樣比她還累。
她的視線從他的眉眼緩緩落到了他搭在被子上放鬆的右掌心。
那上麵有一個很深的傷口,像是被什麼銳物刺破了,傷口裡麵,隱隱發黑。
她下意識的低頭看去,想知道那些黑色的東西是什麼,怎麼會染到肉裡麵去,傅庭淵的手臂抬了一下,把她從床頭撈了回去,將她翻身壓在了床上。
“你……”
她低低的喊了一聲,被他輕柔的對著嘴吻了一下,男人的臉頰輕輕地蹭了蹭她的肩膀,語氣很輕:“想到你的時候,有時候就拿東西紮自己一下。……更多的時候都在辦公室裡,回過神來鋼筆就把手心刺破了。”
“……”
“墨水好像滲進去了。”他緩緩抱緊她,“好像挺惡心的,那塊肉跟爛掉了似的。”
洛南初推了他一下:“起來。”
“不要。”他把她完全的抱在懷裡,“我已經忍耐了很久很久了。讓我再抱抱你。”
他的心跳和她的交疊在了一起,就跟半年前一樣,那些空白的時間,似乎也被彼此的體溫填滿。
洛南初任由他抱了一會兒,然後推開他下了床。
她打開了衣櫃取了衣服出來穿上,然後轉過身對著躺在床上的男人道:“出去的時候不要讓人看到,我走了。”
傅庭淵躺在床上看著她,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初初。”
洛南初轉過身,把頭發紮了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