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逐漸的安靜下來。
少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有點寂寞的難以忍受。
空氣裡還飄散著止血藥粉的澀味和他帶來的血腥味,那味道讓她有些抓狂。
她倒在床上用力的扯著蒙在她眼睛上的眼罩。她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傅庭淵,想到這這裡到底是哪裡,她想睜開眼看清楚,而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被蒙在鼓裡。
洛南初精疲力儘的倒在床上,指甲因為用力的撕扯而隱隱作痛。
她不甘心的咬住了嘴唇,蜷起身子縮在被子上低低的喘息著。
那個人一直都是這樣。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選擇自己一個人去承擔。
他是覺得擋住她的眼睛,捂住她的耳朵,讓她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不知道……是對她好嗎?
她緊緊地咬住嘴唇,眼眶有些發燙,空氣裡的血腥味和那個人的咳嗽聲在折磨著她的神經。
那個王八蛋!
*
他晚上回來的時候,還以為洛南初會依舊在生悶氣。
然而她很平靜的吃完了晚飯,然後抱著毯子進浴室洗澡去了。
他看著她蒙著眼睛很熟練的推開了他浴室的門,很快裡麵就傳來了花灑的落水聲。
她的適應能力比他想象中要好多了。
他收回了視線,走到窗邊處理著手臂上的傷口,往受傷的地方傾倒著止血的藥粉。
洛南初很快就洗好了澡,鑽進了被窩裡麵。
他進浴室把身上的血腥味衝洗了一遍,然後走出來拿著毛巾擦拭著自己的頭發。
洛南初鑽在被窩裡麵,已經睡著了的模樣。
他等身上乾了,才上了床。
就在他閉上眼準備睡覺的時候,一直蒙在被子裡的洛南初突然掀開了被子鑽進了他的懷裡,他抬起手下意識的扶住了她的腰想要推開她,掌心和指尖粗粒的皮膚碰觸到了女人光滑細膩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