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淵靠在沙發上看著坐在他腿上的小女人,他沒有給她買新衣服,所以穿的還是那件蒼白的病服,嬌嬌弱弱的小模樣,又精致又嬌氣,眉目之間還帶著耍小脾氣的小任性。
她骨子裡被人寵溺出來的嬌縱,恐怕到死都改不了。
而他該死的還覺得挺可愛的。
他看樣子也跟秦烈一樣,徹底沒救了。
他張開口吃了一口,撐著臉靠在沙發上歪著頭看著她低聲的笑:“洛南初,你現在有這麼心疼我麼?”
洛南初噎了一下,挖了一口奶油堵住了自己的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男人惡劣的朝她吐了一個煙圈,漫不經心的揭穿她的小心思:“你這麼護食還把自己的甜食分我一半,不是心疼壞了還能是怎麼的?看我受傷,你是不是很心疼?”
洛南初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著傅庭淵那張臉,想用蛋糕糊他一臉。
她半晌說不出話來——當然,也實在是想不出什麼狡辯的話來——隻是睜大眼睛瞪著傅庭淵那自戀又無恥的嘴臉,傅庭淵看著她呆滯的模樣,忍不住低笑出聲,他伸手按住了她的後背,把人壓到自己懷裡來,抬起手撫了撫她的頭發。
洛南初趴在他懷裡抬起頭看向他。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影裡很溫柔,也很明亮。
她看著他這副樣子,心裡就微微有些發酸。
“你回去吧。”她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是既然不是燕家出事或者破產,那麼一切都有回旋的餘地。就算燕宗不管他,燕青楓也不會不管他的。
最起碼不需要他把自己搞的遍體鱗傷。
傅庭淵看著她笑了笑,沒說話。
他好像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不打算讓她知道的事情,他是會瞞到天荒地老的。
就好比現在,她不知道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而他也並不打算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