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小巧的盒子,是洛南初當天說要去買的紀念品,他沉默的打開來看了,想看看那個要了洛南初命的紀念品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一對價格不菲的對戒。
沒有什麼花紋,隻能看出是一男一女的一對,整齊的放在禮盒裡麵。
洛南初已經死了,誰也不知道她當初去商場買一對對戒是乾什麼,為什麼要去買一對戒指,另一隻是要給誰戴。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她來一趟倫敦,參加他的婚禮,離開的時候,買了一對戒指帶回去。
也就是這樣而已。
剩下的隻能讓活著的人獨自去猜測。
工作人員把冷藏櫃打開,把裡麵蓋著白布的人拉出來。
花容有些腿軟,她站不住,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用力的攥住,連呼吸都是痛的。
她眼睛發紅,甚至都哭不出來。
傅庭淵抬起手,微微掀開了那麵白布,一頭帶著血汙的長發就從裡麵散落著掉了出來。
布蓋得不緊,還能看到洛南初當天穿著的那條白色裙子的裙擺垂在床邊,有些破碎,然後都是血。
車禍慘重,麵目全非,傅庭淵隻看了一眼,就把布挑了回去,好像不去看,那樣那個此刻躺在裡麵的人就不會是洛南初了似的。
他把手心裡那兩隻冰涼的對戒捏緊,掌心的疼痛讓他意識到此時此刻並不是一個夢境,他正活在活生生的噩夢裡麵,雖然他完全不想承認這個現實荒誕的簡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