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人是他。
如果說白雪笙是他的罪,那麼應該用生命去贖罪的人是他。他不明白為什麼,最無辜的人要受到他的報應。
她靠的他越近,就被他害得越深,終於連命都沒有了。
於是他後知後覺的開始後悔。
上天給過他那麼多的機會,讓他回頭,他明明有那麼多的機會,跟洛南初斷絕關係。
為什麼舍不得,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她,為什麼要到徹底失去她的時候才開始後悔。
那麼愛他的洛南初,那麼小心翼翼的靠近他的洛南初,可以為他放棄一切的洛南初。
他害死了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
他在這近乎自虐的靈魂拷問裡麵,生理性的疼痛起來。
一個人的時候,總是頻繁的想到她,然後開始後悔。
他這輩子幾乎沒有後悔過什麼東西,全用在了洛南初這個人身上。他可能生來就是害她的,沒有他她會過得更好。
時鐘已經劃向淩晨4點。
門外有守夜的傭人輕輕地敲了敲門:“傅先生,您要的咖啡泡好了。要送進來嗎?”
傅庭淵起身走過去開了門,接過了傭人手上的咖啡。
“傅先生。”傭人抬起頭看著麵前高大英俊的年輕男人,他臉色在昏沉的光影氤氳著蒼白,神態沉默而寂靜。就像是沒有生命的雕像。
自從那個人離開了以後,整個彆墅都安靜了下來。
可能是因為感受過當初的溫馨和甜蜜,如今許多人都對這座彆墅的壓抑氣氛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