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多那麼多的話想跟她說,三個月了,他每天都活在地獄裡麵,跟止痛藥和失眠為伴。
他想跟她說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謝謝你還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可是他現在什麼都不能說。
那麼愛他的洛南初,已經不記得他了。
她那麼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充滿信任和依賴的躲在那個男人的身後,用全然陌生的眼神望著他的臉。
他一時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自己的心情——慶幸嗎?失望嗎?後悔嗎?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在他的麵前落了下去,卻連救她的那個人也不是他。
在洛南初的這件事上,他毫無用處的近乎於無能。
家裡的傭人見到傅庭淵帶著一個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在見到他手上牽著的女人的時候,膽子小的傭人已經捂著嘴叫出了聲。
洛南初被嚇了一跳,茫然的抬起頭望向門口邊上那些又驚訝又激動的傭人們,他們紛紛盯著她瞧,那眼神看起來很熱切。
傅庭淵伸手將她護在了懷裡,手指輕觸她的頭發,溫聲道:“彆怕。他們是太高興了。”
洛南初看的出來,這些人是認識她的。
難道真的像這個男人說得那樣,這裡是她的家?
可是季青城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這裡是她的家,那麵前這個人……又是她的誰?
她腦子裡一團亂,茫茫然的抬起頭望向將她擁在懷裡的男人。對方也在看著她,幽深的眸內,被她抓到了一絲深切的痛苦。見她看過來,又平靜的移開了視線。
洛南初看著他強裝鎮定的模樣,心情有有一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