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蕭鳳亭買下了這片的整座山,在山頂那兒布置了莊園,供他晚上休憩娛樂,但是最重要的,是用來囚禁唐傾。
他就像是一條搶了最寶貴珠寶的惡龍一般,用儘一切辦法將他的寶物高高在上的控製在他的視野範圍以下,不許任何人覬覦。
而對於傅庭淵來說,他隻覺得慶幸自己跟洛南初從來沒有走到過這一步罷了。
他並沒有鑄成大錯,還能有懇求原諒的餘地,不需要跟蕭鳳亭一樣,日日夜夜恐懼著自己心愛的人跟彆人逃離他的情景。
雖然,對於蕭鳳亭來說,“心愛”兩個字,他恐怕是……很不屑。
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願意承認,他愛上了唐傾。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承認了“愛”,那就是承認了自己終其一生,都再也得不到“愛”,他曾經得到過唐傾完美無缺的愛情,他沒有辦法接受再也得不到這個事實。
所以,永遠隻能這樣偏執的,瘋狂的,將她一個人禁錮在他的身邊,自欺欺人的想象著,隻要她在他身邊就足夠了,來維持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不過很可惜的是,這樣自欺欺人的狀態,好像也沒辦法給他維持了。
傅庭淵靠在車門上,點了一根煙,然後抬起頭看向遠處火光。
激烈的槍聲,就算在山腳下也聽得分明。
他很信任唐易,相信他會把唐傾帶過來給他,那個男人就算是死,也會將唐傾成功營救出來的。
或者可以說,他比信任自己的人還要信任唐易。
隻是也不太清楚,他倘若知道自己,隻不過是將唐傾從一個地獄裡帶出來,又重新推向另一個地獄,是什麼心情。
有人匆忙的從遠處跑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
傅庭淵垂下眸子,輕輕地吸了一口煙,點了點頭:“知道了。”
蕭鳳亭已經知道了消息,往這邊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