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血從傷口漫溢出來,然後有些承受不住了似的,抬起一隻手捂住了手上的位置,修長的身子微微晃動了一下,整個人半跪了下去。
沒有傅庭淵的命令,誰也不敢上前,槍口齊齊對準了洛南初,但是誰也不敢扣動扳手。
這裡誰都知道,傅庭淵付出了多大的代價,花費了多少的心裡,才換到這次見麵的機會;
誰都清楚,麵前這個拿著刀傷害了他們主人的女人,對傅庭淵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那是傅庭淵寧願去傷害自己,也舍不得去傷害的人。
血,從他口腔裡湧了出來,他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看著不遠處神情空茫的看著他空洞的眼睛裡不斷的溢出淚水的洛南初。在她拔刀刺向他的時候,他就隱約的意識到了——洛南初並不是真的物理性質的失憶了,她是被人為的“失憶”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她腦中的血塊逐漸褪去,她卻沒有辦法恢複記憶。
是他太笨了,低估了宮衡的手段,才會造成如今這樣的局麵。
不僅沒有救回洛南初,還把唐傾也送了進去。
那一刀傷到了他的心脈,他低低的咳嗽了一聲,又吐出了一口血。
洛南初舉著刀往後倒退,看著傅庭淵緩緩倒在了碼頭的地上。
直到季青城走過來,將她拉回了船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