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大概是剛搬過來的,空氣裡除卻那些新家具散發的油漆的味道,剩下的便是濃烈的酒味。
她掃了一眼大廳,發現了好幾瓶被洛南初隨便塞在角落裡的空酒瓶。
洛南初從夜色會所離開以後,她們能見麵的次數也屈指可數,洛南初並不是願意跟她分享她生活的人,她甚至是一個十分倔強的人,不到萬不得已從來不會找她幫忙,不管生活多苦每次見她都是笑臉迎人。
她看著這棟嶄新的彆墅,又看著洛南初在廚房裡哼著小調忙碌的身影,有點迷惑,但是能確定的是,在這段時間裡,洛南初應該是已經掙脫了她前夫的桎梏,重歸自由了。
雖然自己如今身陷囹圄,但是看到洛南初愉快的身影,她心裡也有些暗暗的欣喜。
洛南初很快就燒好了熱水,泡了茶走過來遞給她。
唐傾接了過來,並沒有喝,隻是捧在手裡望著洛南初微微笑了笑。
她模樣清秀單純,此刻秀白的麵容氤氳在蒸騰的熱氣裡麵,帶著幾分無辜誘人的味道,洛南初走過去,坐在唐傾的身邊,伸出手挽住唐傾的手臂,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她緩緩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南初?”唐傾低頭詢問她。
“能認識你真好。”洛南初蹭了蹭她的肩,語氣溫軟,“傾兒,你跟彆人都不一樣,你的存在讓我覺得很舒服。”
唐傾輕輕地笑了起來,她抬起手摸了摸洛南初的頭發,溫聲問道:“南初,你現在過得好嗎?”
洛南初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抬起頭看向她。她眸子很黑,此刻在燈光下,閃爍著盈盈的光芒,像是被冷霧打濕了的玻璃珠子,乍一看去,像是蒙著一層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