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覺得,你這樣緊張,遲早會露餡的。”
唐傾說完,拿起了睡衣往浴室裡走去。
“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害怕嗎?!”對於她的平靜,唐燙有點忍無可忍。
唐傾站在浴室門口,停下腳步,她看著唐燙,然後輕聲的歎了口氣。
“害怕,又能怎麼樣?我隻是覺得,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那就努力完成這次任務,這樣也能早點出去。”
“她們都完成不了,我怎麼可能完成?”唐燙握住了拳頭,瞪著唐傾,好像她提出了一個多麼讓人生氣的問題。
“誰知道呢。”唐傾垂眸淡淡的說完,推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她總不可能跟唐燙一樣,整天一驚一乍。
她站在浴室前看著自己平靜無波的臉,死氣沉沉的,也怪不得求生欲很強的唐燙看她開始煩了。
可是她確實有點提不起勁兒來。
身體裡某個位置是空的,讓她覺得活著和死了都沒什麼所謂。
她可能也已經病了。
已經沒有辦法像唐燙那樣,為了活下去這種事情費儘心機。
唐傾洗完了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唐燙的行李都收拾乾淨了,一個陌生的女孩怯怯的站在門口邊上,抬起頭看向她。
唐傾微微一愣。
“是這樣的……唐燙說想要跟我換一個床位,我有點恐高,她睡在下鋪,所以……”
唐傾反應過來,點了點頭,“沒事,你進來吧。”
她把衣服洗乾淨,然後輕輕地歎了口氣。
她和唐燙是為了一個目的來的,能住在一起最好住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也能方便出謀劃策,唐燙這樣隨便的與她分開,實在是有點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