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來的,是一具隻有呼吸的軀殼,畢竟,這個世界上,在經曆了那麼多絕望和悲傷的過去以後,還能完整活著的人,應該不會有吧。
沒有人把她當做一個人對待。
而她自己也像是病入膏肓了一般,被那些人拆卸的支離破碎。
生和死是平行著的,她也想拋下過去好好的活下去,但是也無所謂被那些黑暗逐漸吞噬掉整個一切。
唐燙看著她。
她看著唐傾。
她將彆人的生命點燃,而自己卻已經早已經深陷在了黑暗之中。
那些人從她身上汲取著溫暖和光明,卻根本看不到她已經被他們推進了地獄裡麵。
或許她自己也是劊子手的其中一個。
她微微咬住嘴唇,有些微的不甘心。
*
入夜。
唐傾剛剛睡下,就被人推著醒過來了。
唐燙把她從床上拖了下來,按住她的唇:“你跟我走。”
唐傾赤著腳被她拖了幾步,反應過來:“你做什麼?”
“你彆問這麼多,你先跟我走。”唐傾的語氣又急又快,她拉住她在走廊上飛奔。
她並沒有帶著她坐電梯,而是改走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