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一直滑落到地下室。
當初設計這座彆墅的時候,他和宮衡的房間下麵,就各自修了一個逃生用的地下室,沒想到竟然真的派上用場了。
夏景年在原地咳嗽了好一會兒,才想到了宮衡的傷,慌張的抬起頭看向他。
這一看,他臉色也變了。
宮衡身上的衣服,已經全燒沒了,蜷縮在那裡,皮膚融化,身上的皮膚幾乎全部黏連在了一起,他的半張臉也已經被烈火燒毀,此刻看過去,幾乎是麵目全非。
“宮衡……”夏景年慌張的站了起來,看著友人如此模樣,饒是素來穩重的他,也有些束手無策。
他無聲無息的蜷縮在地上,看不出任何還活著的跡象,夏景年忍不住又顫抖著聲音喊了他一聲:“宮衡。”
終於,蜷縮在原地的男人微微的動了動,夏景年鬆了一口氣,卻見宮衡緩緩從懷裡探出收來,將一樣東西放在了他的手上。當他鬆開手的時候,他似乎是終於精疲力儘了一般,暈了過去。
他全身幾乎都被火燒過了,隻有那隻手皮膚完好,夏景年跪坐在地上,他看著宮衡交給他的東西,眸孔微微的收縮了一瞬。
他拚儘全力用力保全的東西,隻是一塊破布而已。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昏迷的友人,眼神微微顫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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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太平洋的島上,刮了一夜的西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