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緩緩的收回了視線,任由傅庭淵的保鏢把她從這間臥房裡推了出去。
身後傳來了那些保鏢的聲音:“蕭先生,擔架很快就來了,您在等一等。”
他們對他說話還是很敬重的。
蕭鳳亭不知道做了什麼,唐傾隻聽到身後傳來了幾聲驚呼,她也沒有回頭,任由保鏢推著她離開了。
彆墅裡空蕩蕩的,連一個人都沒有。
就如同蕭鳳亭當初帶著她過來的時候一樣。
死水一般毫無波瀾的平靜下,是暗潮洶湧的漩渦,隻需要一粒石子投下,就能撕裂這場虛偽的安寧。
她和蕭鳳亭在山頂彆墅這段荒誕的日子,也終於以見血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她被人送到了救護車上,護士走了過來,她搖了搖頭:“我身上的血都是彆人的,給我擦一擦吧,我沒事。”
她隻覺得很累。
唐傾靠在車座上,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身在醫院。
她睜開眼,看到眼前有人影晃動,然後是洛南初輕柔的聲音:“傾兒,你醒了?”
唐傾有些迷茫的睜開眼,“南初……”她一下子想到了什麼,“阿易他……!”
洛南初趕忙道:“唐易沒事。他已經搶救回來了。”
唐傾緩緩鬆了一口氣,她身子放鬆了回去,閉著眼輕輕地苦笑:“南初,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