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看了一眼地下室裡麵,燈光太昏沉,從他這裡看進去,裡麵都是黑的。隱隱約約,有血腥氣從燈光深處透了出來,他聽到了槍聲,蕭鳳亭親自處決了蕭樂桃。
蕭樂桃可是蕭鳳亭的堂姐……
保鏢想到這裡,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在蕭鳳亭身邊做事,自然也是知道蕭家人的生存方式的。
隻是如今親眼所見,還是格外的震撼。
親人之間自相殘殺,這個家族,是真的瘋了吧。
而站在他身側的男人,手上又沾染了多少親人的血?
能站立在蕭家頂端的男人,不知道該說是厲害,還是可怕……
蕭鳳亭漫不經心的往外走去,一邊跟保鏢吩咐,“去跟公司那群鬨事老古董通知一聲,蕭樂桃我已經親自處理了,以後彆再跑到我公司裡給我找麻煩,明天以後,再給我鬨事,我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
“是。”
蕭鳳亭又重新上了車,他靠在後座,有點怠倦的閉上眼。
司機問道:“少主,回家嗎?”
蕭鳳亭閉著眼想了想,“不。去醫院。”
司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他靠在車座上假寐,躺了一會兒,然後點了一根煙開窗慢慢的抽著。
初冬夜晚的凜冽寒氣,吹得他頭發往後飄去,他靠在車窗邊上看著鏡麵上自己倒影出來的半張臉,神色淡漠,麵無表情。
並不是第一次殺人,也不是第一次處置叛徒,但是殺死蕭樂桃的感覺,跟以往比起來格外的與眾不同。
可能是因為,她是蕭家唯一一個,為了自己的親人出手報仇的吧。
他輕輕地哼了一聲。
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