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亭告訴她的故事,讓唐傾一個晚上都睡不著。
她不知道是該可憐唐寧,還是該可憐自己。
太陽落了下去,又逐漸的升了上來,天涼了,唐傾從昏沉之中清醒過來,看著窗外晨曦微露的天幕,她的身體涼涼的,心也是冷的,隻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個無限循環沒辦法解脫的宿命之中。她和蕭鳳亭遲早都會遇見,然後她要在他手裡遍體鱗傷。
這真是……
十分可笑的一生。
兩個月以後,唐傾出院了。
蕭鳳亭親自開車過來接她。
天下著雪,車子開的很慢,她身上披著厚厚的羽絨服,神色平靜的看著窗外。
她慢慢的開了一點窗戶,一陣爆竹過後的火藥味從車窗的縫隙裡湧了進來,快過年了,雖然這座城市政府已經不允許燃燒煙花爆炸,但是總有小孩會偷偷地在玩,這種味道讓人想到了年味。
她想到這些年,她跟唐易一起過年的時候,都是兩個人坐在出租房裡默默無聲的吃著普通的飯菜,窗外是點燃的煙花,那種熱鬨和房間裡孤寂的反差,讓她總覺得這是唐易對她的懲罰,畢竟以前唐寧在的時候,三個人過年過節都是很熱鬨的。
他用這樣的方式在告訴她,她虧欠了什麼。
而這些年都是洛南初在陪著她過年。
有人陪得日子,總是讓她格外的珍惜,一個人孤獨的節日,因為她的存在而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