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到床頭櫃上放著麵包和牛奶,饑腸轆轆,她取過來吃了。
味同嚼蠟。
她機械的吃著,神色有些迷茫,直到蕭鳳亭再次開門進來,她才緩緩抬起頭看向他。
一夜沒睡,他依舊精神奕奕,身上換了乾淨的襯衣,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修長白皙的手骨。他的腕骨上還有點烏青,大概,是在彆墅裡跟那些保鏢假裝纏鬥的時候弄傷的,眉骨上也帶著細微的傷痕。
他倒是演戲演得很逼真。
唐傾想到他渾身沐血從地上搖搖晃晃站起來的可憐模樣,覺得他簡直可以去獲獎了。
他走過來,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她的對麵。
他看了一眼她手裡的麵包,微微抬了一下下巴,“吃飽了嗎?”
唐傾緩緩把麵包放回了床頭櫃上,她平靜的看著蕭鳳亭的臉,輕聲問道:“你想乾什麼?”
蕭鳳亭的手指在椅背上輕輕地點了幾下,“不是說了嗎?我們來研究一下這件事我該如何懲罰你,好讓你今後不再再犯。我也很厭倦每次都要對你提心吊膽,應付你的反複無常。”
理直氣壯的倒打一耙,大概就是蕭鳳亭這樣子的吧。
她現在卻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無可奈何的道:“是你一直在逼我,蕭鳳亭。”她低低的道,“我隻是想走,這麼多年了,我們不要再糾纏不清了。”
“走?你覺得你還能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