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女人最體貼溫柔的照顧了。
錢,權,他都可以給她。
唯獨她最需要的東西,他卻吝嗇於提。
她咬住嘴唇,用力的推開他的胸膛,顫顫的垂下睫毛,把臉彆向了窗外。
她不需要錢,也不需要權,這個世界上,多的是比她更有錢的,或者是更有權的,就好比身邊這個男人。她得到再多的錢又有什麼意義?隻要他願意,她一輩子是他的籠中雀,瓶中花。
就好像是他的寵物,用最華貴的黃金打造鳥籠,可是,這些是她想要的嗎?
他明知道她想要什麼,卻顧左右而言它。
完全沒辦法交流,不管爭論多少遍,她都絕望的發現,他們的腦回路從來沒有對上過。
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尊重過她,也沒有了解過她的想法。
從來沒有。
唐傾抱著腿坐在車窗邊上,路燈薄紗一般的光線照耀在她半張臉上,她纖長的睫毛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整個人看起來纖細而脆弱。
蕭鳳亭坐在後座靜默了一會兒,然後打開了車門回到了駕駛座,調轉了方向盤往家的方向駛去。
不遠處的彆墅三樓,一道纖長的影子從窗簾後麵走了出來,洛奕站在陽台看上,看著那輛黑色的林肯迅速的消失在了濃稠的黑暗中,他垂下眼,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少年人還沒有完全發育的手骨,纖細而脆弱,並不能保護自己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