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抱了一堆中藥從藥店走了出來,又吃力的提著他們去了一間小小的出租房。
出租房裡燈關著,空氣裡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苦澀的中藥味,她開了門,對著大門口叫了一聲:“還愣著乾什麼,過來幫我提一下啊!”
有影子從屋內逐漸走了出來,伸手將她手上拿著的重物取走。
唐寧抹了一把悶出來的汗,伸手直接開了燈。
那個人已經拿走了她買過來的中藥,用一個小小的藥蠱在那邊研磨藥粉,伴隨著清脆的敲擊聲,淡淡的草藥味在空氣裡蔓延開來。
藥方是曾經唐傾留下來專門治療燙傷的,效果比西藥要好,隻是如此大規模的燒傷,除非是植皮,要不然唐易也隻能是毀容了。
唐寧抱著腿,坐在沙發上,看著男人背對著她的背影。
她看著他,發起了呆。
那日她要走的時候,剛下了醫院,唐易的主治醫生就打電話過來,說唐易清醒了。
那麼駭人的傷勢,他不僅沒有任何後遺症,而且生命跡象十分明顯。
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唐易就能下床了。
她那點存起來的錢,照顧一個病人還是有能力的,隻是給他植皮,卻遠遠不夠。
最後能用上的,隻剩下唐傾當年研究出來的藥草。
然而就算這樣,對唐易毀容這件事,也於事無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