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一動不動的看著床邊的兩個人,她不懂夏景年為什麼會這麼湊巧的出現在這裡,但是她聽得懂他們在說的話。
她心裡冷冷的,有點傷心的想,活著有什麼意思呢?她就算努力站起來,努力靠近一個正常人,可是她的人生永遠也不可能正常了。
今晚宮衡的一句話,一下子就將她從妄想之中拉回了現實之中,她突然心灰意冷起來。
她看了一眼宮衡,然後猛地將花瓶在床沿邊敲碎,拿著那瓶頸往自己脖頸處的動脈紮去。
宮衡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在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下意識的伸出手抓住了那鋒利的瓶頸,唐傾動手的力道讓那碎片直接刺進了他的掌心,鮮血瞬間流了下來。
他的動作讓唐傾微微一愣,有些迷茫的抬起頭看了他的臉一下,夏景年走過來,緊蹙著眉頭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手上捏著的瓶頸取了下來。
碎片紮進了宮衡的掌心,痛得他爆了一句粗話,“靠!”
夏景年推了他一把:“去醫務室把碎片挑出來。”
宮衡捏著流血的手掌,低頭看了一眼唐傾。
她坐在床上,似乎已經知道自殺無望,並不理會他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掌。
她冷冷淡淡的,好像也並不關心他們會怎麼對她——或許她也已經摸索出規律,反正她怎麼做,他們都不可能真的對她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