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慢慢悠悠的想著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感覺困意逐漸隨著暖意慢慢的蔓延了上來。
可能蕭鳳亭明天就會死,也可能一直保持著這樣植物人的狀態,在這個幾乎保持著原始部落風格的島上,思考這樣的問題其實並沒有什麼意義。
死了她就找一個地方把他埋了,如果他沒死……沒死又能怎麼樣呢?
周圍都是漫無邊際的大海,島上的船隻也隻能在島嶼附近打轉,更遠就出不去了。
最大的可能,他們是要一輩子被困死在這個島上。她其實倒是沒什麼所謂……但是蕭鳳亭醒過來,應該是恨不得自己死在爆炸裡麵吧。
讓他這樣一個人物活在這種原始部落裡麵,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任他在外麵的世界呼風喚雨,在這裡最大的作用也不過就是出海打打魚維持生計……
唐傾想到這裡,覺得蕭鳳亭還是儘早死了好。
她看著男人削瘦的臉頰,有些惡毒的想,他死了就一了百了,所有恩怨都煙消雲散了。
她在這種迷迷糊糊的詛咒裡麵,蜷縮在無聲無息的男人身邊,靜靜的睡了過去。
當整個世界裡麵隻剩下生存這件事的時候,時間就變得很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