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粘膩冷汗的手指幾乎要抓不住冰涼的門把手,使勁擰著門把頭滿腦子被恐懼填充的大腦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坐在床邊上的男人根本沒什麼動靜,他已經轉過身來,雙腿優雅交疊,好整以暇的看著門口處困獸一般掙紮的唐傾,一動不動,像是在看著被困頓在牢籠之中的寵物無用的反抗,直到那可憐的寵物發現根本無處可逃——
門被鎖住了,靠人力根本沒辦法擰開緊縮著的大門。
唐傾瘦弱的肩膀顫抖了起來,她將額頭抵在冰涼的門板上,呼吸幾近破碎。
此情此景,多麼像她被宮衡關在地下室的那一個月,就連視線都被他剝奪,唯一能見到光亮的時候就是他到來的那個瞬間,以至於她都對他的到來產生了條件發射。
——他代表了光明,溫暖,和聲音。
就算她再憎恨那個男人,那一個月裡麵,她也無法控製的依賴他的出現。
她慢慢的在門口蹲了下來,把臉埋在膝蓋上,精疲力儘的呼吸著。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絕望的問他。
“這麼多年了,宮衡,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到底要玩到什麼時候……”
“一點也不好玩,我真的已經膩了,結束吧,好不好?”
腳步聲在她身後響起,唐傾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雙腿,把臉埋進腿上,抗拒聽到那個人的聲音。
冰冷的手臂伸了過來,輕而易舉的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她憤怒的掙紮,被那個人隨意的壓製了動作按在了床上,然後,一具修長的男性軀體就覆壓了上來。他身上太冷了,冷到連他身上的味道都是冰涼的,她聞到了淡淡的藥味和他自身冰涼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