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她沒辦法控製的身體。
昨晚上她是有感覺的,就算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她還是能感覺到那種沒辦法抵抗的本能。
她早已經壞掉的身體,不管她在人前裝的多正常,也是一具在暴力下能享受到快感的軀體。
她知道這並不是她的錯,可是她沒辦法原諒這樣的自己。
太惡心了,她為什麼要變成這副樣子。
有人在門外敲門,唐傾聽到了,但是並沒有搭理。
眼睛哭腫了,流不出一滴眼淚,她麵無表情的躺在床上,視線凝在虛空之中。
直到外麵的人敲累了,終於停止了。
隨後,門就被擰開了。
出現在門口的並不是宮衡,而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圓臉,金色頭發,看不出國籍。她身上穿著黑色的裙裝,有點像俄羅斯教堂裡修女的衣服,用純熟的帶著美國口音的英語對她溫聲道:“唐小姐,您餓了嗎?午餐已經準備好了,請跟我下樓吃飯吧。”
唐傾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她臉色蒼白的跟鬼一樣,襯托著眼珠子格外的黑。
“把宮衡給我叫過來。”
那年輕的女人站在門口,微笑的看著她,那沒有任何情緒的笑容,像是人工製造出來的機器人。
“把宮衡給我叫過來,我現在就要見到他。”唐傾緊緊的握住拳頭,盯著麵前陌生的女人,“他現在在這裡吧?你把他給我叫過來!怎麼,對我做了這種事情,見一麵都不敢嗎?!”
女人並不說話,依舊是職業化的笑靨,唐傾看著她,心底湧上來一股難以壓製的戾氣,她站起來,拿起茶幾上的果盤和牛奶就朝著門口丟了過去,厲聲尖叫著衝著她喊道:“滾啊,彆煩我了,都給我滾吧!我知道我沒用,你們愛怎麼樣對我就怎麼樣對我,誰也、誰也不會在意我的想法……誰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