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對我並不好。”
蕭鳳亭眸光微微一瞬,低下頭看向她。他輕漫悠然的笑意似乎收斂了一點,一雙精湛的眸子盯在她的臉上,唐傾被他看著,微微有些悚然,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蕭鳳亭卻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氣,他認真的表情逐漸的淡去,又恢複成了這副輕描淡寫的模樣。伸出手輕柔的順了順她頰邊的碎發,他輕聲道:“可惜我要死了。要不然為了你剛才的話,我說什麼都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你。”
可惜我要死了。
要不然不會就這樣放手。
唐傾的唇輕輕地抿了一下,她沒有說話,正巧夏檸聊把圍巾和帽子都拿過來了,她順手接了過來,替他圍上。
桐城春天的晚上還有點料峭的春寒,所以蕭鳳亭這副全副武裝的模樣出去,倒也並不違和。
原本說好了隻在院子裡逛逛,但是一出門,他卻拉住她往大門外走去。
太陽已經全部落了下去,但是馬路上出門散步的人卻多了起來。春光明媚,路邊栽著的鬱金香也開花了,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唐傾跟蕭鳳亭走在人行道上,路燈下兩個人的身影都拉的細長。
身邊是陌生行人形形色色的人影,不時有年幼的孩子在他們身側跑過,身後追著無奈的家長。
唐傾抬起頭看了看身側的男人,對方圍著圍巾,小半張臉都埋在棕色的圍巾裡麵,隻在帽子下麵露出一雙淡色的眸子。這副全副武裝的模樣,看起來真的有點傻,唐傾微微彎了彎眼睛,在那邊偷笑。蕭鳳亭抬起手,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彈了一下。
“在笑什麼?”
“沒什麼。”唐傾揉著自己的額頭,嘟囔道,“我能笑你什麼呀……”
蕭鳳亭瞥了她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有點不高興起來,當著她的麵把圍巾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