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是真的覺得,花容這個女人看不透,也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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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花容一直很疲憊的坐在後座一個人抽悶煙。
嚴楚溪喊她:“大小姐,沒事吧?”
花容淡淡道:“你笑我吧。”
嚴楚溪在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她黯淡的麵容,眸色微深,他輕聲道:“怎麼了?”
“我這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因為鳳錦少爺麼?”
“簡直就像是一個潑婦。”花容歎了一口,咬著煙尾輕蹙著眉心,“拿錢打發人家,竟然還被當場抓住了。還有你,你難道沒看到他過來了嗎?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嚴楚溪:“我以為你早就看到了。”
“你以為我故意在他麵前這樣做?“
嚴楚溪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花容忍不住哀嚎:“拜托,我不要形象啊!”
嚴楚溪:“抱歉。”
“算了,你道什麼歉……”花容輕歎了一聲,懨懨的靠在窗邊,她看向窗外,聲音很輕,“反正我在他麵前早就沒什麼形象了。”
“……”嚴楚溪看著她的臉,嘴唇動了動,終究沒說話。
“……我就是不甘心。不滿意。不想放棄。”她語氣越發的淡了下來,沒什麼情緒了,“事到如今,如果不把他抓在手裡,我過去的幾十年又算什麼呢?沉沒成本太大了,不能做虧本的買賣。”
嚴楚溪沒再說話,車子筆直的往前開著,車廂裡一片沉默。
花容蜷縮起身子,抱著腿,默默的咬著一根煙,一想起鳳錦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跟柳思思卿卿我我,她就心絞痛。
嫉妒令人成癮。
令人瘋狂。
愛令人變得無可救藥。
她一根一根的抽著煙,直到煙盒徹底空了,才靠在車墊上閉上了眼睛。
回到了花容自己的彆墅,嚴楚溪伸手將她從車廂裡抱了出來。
她很輕,頭發散落下來,顯得有些淩亂。
抹著唇膏的唇瓣,唇膏已經隻剩下一點點,令她的麵容看起來有些憔悴。
她像是一隻孤獨的貓似的被他抱進了臥室,他給她開了一小盞壁燈,又給她開了香薰,對著被子裡的花容道:“我八點叫你。”
花容閉著眼睛,“六點,我得回家陪爺爺吃晚飯。”
嚴楚溪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五點多了,他垂眸應了一聲,“嗯。”
借著昏沉的光影,他收斂了身上的一身氣息,靜靜的注視著床上的女人,那目光隱忍而又貪婪。
彆人棄之如弊帚,確實他念念不忘遙不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