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在酒吧,聲音顯得嘈雜,沒說幾句話,就掛了。
花容皺了皺眉頭,也沒說什麼,倒是旁邊一直候著她的傭人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她起身去餐廳裡一個人吃了晚餐,然後給嚴楚溪打了一個電話,然後上樓把文件都整理好,抱著走了下來,坐在沙發上。
在等嚴楚溪的時候,她還順便看了一會兒合同,傭人一開始沒明白她想做什麼,隻是等到嚴楚溪過來,花容指揮嚴楚溪把文件抱走,他們才意識到,花容是打算走了。
誰也不敢說話。
也沒人想起來要給鳳錦打一個電話。
十二點半,鳳錦從開車回來了。
他今天去參加了一個朋友的生日酒會,雖然沒喝酒,但是還是沾染了一點酒氣。
他想著要不要先洗個澡再去房間裡見花容,一回到家,就感覺這個家微妙的有點冷清。
他去浴室洗澡,並沒有看到花容在房間裡,以為她還在書房,就去書房找她。
敲了敲門,沒人應,推開門,入目是一片漆黑。
他愣了一下,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找了守夜的人問,才知道花容晚上的時候就走了。
一時半會兒,他還沒回過神來。
沒搞懂她怎麼說留下又突然走了。
而且連電話也沒打一個給他。
房間裡少了一個人,竟然有點不自在起來。
明明也沒跟花容怎麼住過,可能是因為她答應的好好的,他已經準備好跟她一起過二人世界了,現在又留下他一個人。
皺了皺眉頭,他打開冰箱從裡麵取出了果汁,發現昨天還沒喝完的果汁已經沒有了。
“誰喝了?”他有點疑惑。
“是容小姐。她餓了就喝了。”
鳳錦有點不太高興,但是也說不清自己到底哪裡不高興,他把空瓶子丟進了垃圾桶,低低的罵了一句:“喝完了也不知道丟。”
*
醫院裡,花容扭扭歪歪的坐在長椅上輸液。
看著嚴楚溪從門外給她買了一杯熱牛奶回來。
“剩下的文件你等下去給我拿過來。”花容閉著眼,聲音有些虛弱。
嚴楚溪皺著眉頭,把牛奶遞給她,“今天休息一晚。”
“我沒這麼嬌弱。”花容笑了笑,“隻是腸胃有點不舒服,輸液就好了。”
可能是一整天沒怎麼吃東西,又喝了冰果汁,晚飯吃的太急,總之什麼原因都有可能,老胃病竟然犯了,從彆墅裡出來,就大吐特吐,被嚴楚溪連夜送了醫院掛急診。
醫生說是腸胃炎,還有點胃出血。
嚴楚溪臉色難得有些變化,陰沉沉的難看,泌著陰雲。
“才回去一天就搞成這樣,”他道,“那個人就不知道照顧你嗎?”
花容擺了擺手,“我多大一個人了,還需要人照顧?得了吧,跟他沒關係,是我忘記吃飯了。”
她軟綿綿的給鳳錦辯解,語氣裡渾然不在意的模樣。
嚴楚溪微微的吐出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隻是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花容有些怕冷,微微蜷縮在他懷裡。
“好累啊……”她閉著眼,突然輕聲呢喃道。
“……”嚴楚溪低下頭,有些心疼的看著她泛白的唇,緩緩的伸出手,將她擁在了懷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