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麵對嚴楚溪的時候,他就已經擁有了不戰而勝的資本。
這樣的想法很齷齪,但是他完全控製這樣得意的心理。
這可能也是……
男人的劣根性吧。
就算不喜歡那個女人,但是當有彆的競爭者出現的時候,卻還是為那個女人愛慕自己而感到得意。
*
花容搬回了鳳錦的住所。
兩個人就這樣一起住在一個大屋子裡。
很多年以後,再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以後,花容回憶這段時間,發現她跟鳳錦是真的和平相處過的。
他們就像那些形婚的夫妻一樣,試圖去習慣彼此的生活,了解對方的生活狀態,也試圖接受對方,愛上對方。
不過,這是鳳錦對她單方麵罷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她和鳳錦,確實是為了能在一起,努力過一段時間。
僅僅隻是後來失敗了罷了。
……
發現鳳錦再次帶著柳思思來到家裡,並且當著她的麵接吻的時候,她突然就意識到——她永遠不可能是鳳錦真實期待的哪一個。
永遠隻是鳳錦的退而求其次。
雖然鳳錦迅速的推開了柳思思,但是她還是當夜就搬了出去。
她覺得有些惡心。
是對自己感到惡心。
對自己對鳳錦無底線的縱容感到惡心。
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對愛上鳳錦這件事感到惡心。
他從不曾傷害她,因為他根本就不愛她,他喜歡柳思思,這是她早就知道的。
所以這並不是傷害,這是事實。
她回去的時候吐得一塌糊塗,嚴楚溪抱著她去醫院,並沒有問什麼。
這個男人養在她身邊二十年,漸漸地,她也開始有些讀不懂他的心思了。
手機響了起來,是鳳錦打來的,她並沒有接,就任由它那樣開著。
“我可能有些厭倦了。”坐在醫院的長廊上,她掛著點滴,看著虛空,聲音有些晦澀沙啞。“楚溪,我想離婚了。”
她偏過頭看向嚴楚溪,“你說,我離婚好不好?”
嚴楚溪看著她,靜靜的,眼底有著洞察一切的深邃。
“我舍不得。”花容笑了起來,“你知道的對吧?費勁千辛萬苦得到的東西,除非那東西真的會令人粉身碎骨,要不然,誰舍得把它丟掉呢?……我隻是,覺得有些累了。”
“一直追著他跑,感覺能靠近他一點,但是……每一次好像都是我的錯覺。”
“他又把柳思思帶回家了。”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我總覺得這種事情重複幾次,連跟他鬨的心情都沒有了。”
“以後,就過這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日子嗎?”
“我乾什麼要活的這麼窩囊?”
嚴楚溪伸出手,把她擁在懷裡。
“彆想了,睡一覺吧。”
花容閉上眼睛,“好惡心。”
她真的覺得很惡心。
對這樣委曲求全的自己感到惡心。
“下一次,如果他再把她帶回來,我就跟他離婚。”
嚴楚溪輕輕地道:“嗯。”
花容閉著眼,眼角微微滲出一絲淚水,她抱緊嚴楚溪,將情緒忍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