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前每一次都是這樣的。
而這次,花容的態度格外的疏離。
她看起來甚至有些太過遊刃有餘了。
就連笑容也無懈可擊。
心底的鬱燥簡直沒辦法壓抑,他低低的吸了一口氣,側臉線條緊繃到了極致。
他不可能同意離婚,就算是為了鳳家,也不可能。
才結婚一年,就又離了,讓整個花家的長輩和股東情何以堪?
花容可以任性,但是他不可以。
*
花容的耐心很差,不到一個星期,就給他下了最後通牒。
——如果不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她就要把這件事告訴兩家的長輩,讓他們主持公道。
被她氣到了極致,鳳錦反而冷靜了下來。
隻要他不去跟她去民政局,那麼這個婚,花容單方麵是離不成的。
他將花容對她的威脅置若罔聞。
遠在涼城的長輩們不知道,但是在桐城的朋友,卻差不多都知道他和花容現在婚姻出現了問題。
鬨得這麼難看,也是他意想不到的。
花容要回涼城,被他派人截了下來。
這一截,徹底點燃了馬蜂窩。
兩個人原本就不善的關係,瞬間就充滿了火藥味。
花容躲在房間裡跟他吵了一架,最後以鳳錦表示要回涼城負荊請罪而告終。
花容想了想,答應了。
她這一答應,倒是令鳳錦有點驚訝,但是驚訝中,又帶了一點驚喜。
他親了親花容的臉,溫聲道:“我去訂機票。”
花容撐著臉,神色莫辯的盯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漆黑的眼眸中浮現出一絲淡淡的陰影,她從口袋裡抽了一根煙出來,點燃吸了一口,然後輕輕地嗤笑了一聲。
擺平不了她,就要去擺平她全家?
說真的,她還是第一次意識到,鳳錦這個男人,還是有點手段的。
但是在她麵前,他還是太年輕了。
叼著煙,托著腮,花容意義不明的笑了笑,並不把鳳錦看在眼裡。
她不想要的男人,沒有人能逼她收下。
*
鳳錦負荊請罪的誠意很足。
回城的一切都是他親自安排的。
花容隻需要被他牽著上飛機就可以了。
這麼多年以來,她還是第一次受到他這樣的照顧,倒也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隻是覺得有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