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什麼都沒說，隻是深深看了蕭念一眼，就禮貌告辭了。
蕭念被看得皺皺眉，小聲問江暖：
“暖暖，她那是什麼眼神？本來就是她不對，是她把韓誌遠那個癟犢子帶來的，難道她還怪我不成？”
“哼，我早就知道她看不上我，現在我也看不上她了，大家扯平了！”
江暖：“……”
其實她覺得許棠也許並不是那個意思，但她不是許棠，還是不要瞎猜人家的意思了。
還有，蕭念這小傻子，跟誰學的罵人“癟犢子”？
想起來了，這不是她奶的口頭禪嗎，他們向陽大隊的比較淘的孩子，都是她奶嘴裡的小癟犢子小王八羔子。
被許棠帶人這麼一鬨騰，顯然宋珩也試探不下去了，他要是還非得坐在這裡不走，那簡直就是把程悅當傻子看。
又寒暄了幾句，江暖也帶人跟程悅告彆。
走到門口的時候，宋珩又回頭看了一眼，之前覺得程家父子長得人山人海的，這會兒被酒店的燈光一照，他忽然覺得，程悅的這個表情，很像一個人。
但他什麼都沒說，隻是先跟著江暖等人出去了。
眼見得江暖一行人走出了餐廳，程沐陽剛想問問他爸吃飽沒，程悅忽然起身道：
“沐陽，咱們也去看看吧。”
程沐陽愣了下，馬上反應過來：
“爸，您的意思是，要跟著江暖顧朝陽他們？”
這事他之前也做過，上次他就跟著江暖去過銀樓，甚至回來之後還跟他爸說覺得江暖太精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想繼續這麼做。
但程沐陽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
也許程沐陽心裡也很清楚，在他爸和江暖顧朝陽之間，他必然是要選擇他爸的，這樣不純粹的關係，又有多少可能成為朋友呢？
何況，所謂想成為朋友，也隻是他的一廂情願吧？
程悅帶著兒子匆匆出了門，等到跟上前麵江暖等人的車，他才看了看兒子道：
“你放心，爸沒準備做什麼，就是看那個韓誌遠臨走的表情，像是懷恨在心的。”
“雖然認識江暖顧朝陽不久，但這兩人明顯不是好糊弄的，應該也看出來這一點了，所以爸就想跟上去看看，以她的脾氣，會不會對韓誌遠做些什麼。”
程沐陽這才鬆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彆扭道：
“我才沒關心他們。”
但說實話，他確實不太想讓他爸對江暖和顧朝陽有敵意，雖然那倆一看就都是小滑頭。
跟了一段之後，程沐陽才想到個問題，他爸看江暖怎麼做乾什麼？
他們原本來香江的目的，也不是江暖啊。
可看他爸的舉動，仿佛江暖接下來的舉動，對他們父子後續如何選擇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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