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不想接。
但想到他剛才竟然直接去找外婆,最終還是接起:“喂。”
開口的瞬間,顧眠的語氣明顯不自然,因為疼的太狠,她還沒緩過來。
然而此刻那邊的裴錦川不知是沒聽出來,或者根本沒關注。
隻聽他寒聲道:“我到門口了,出來。”
聽到他冰冷的語氣,顧眠深吸一口氣:“等我一會兒。”
撂下電話,顧眠麵無表情的處理著手背上的留置針。
……
五分鐘後。
顧眠出現在裴錦川的車門前。
裴錦川正在抽煙,看到她,臉色不太好,冰冷吐出兩個字:“上車。”
外麵很冷,顧眠沒拒絕。
一上車裴錦川就發動了車子,不等他掛擋,顧眠就冷聲道:“就在這裡說。”
話落,狹小的空間裡,空氣更是冷沉彌漫。
裴錦川沒聽她的,車子直接駛出了醫院,而後停在了附近的路邊。
也不知道他和唐宴有什麼過節,總之在他的地盤上,他一分鐘也不願意多待。
車停穩,裴錦川再次點燃一根煙,抽了口後才煩躁開口:“為什麼這麼做?”
顧眠冰冷的睨著車子前方,對於裴錦川這話,她沒聽明白。
“什麼意思?”
隻是簡單一句反問,卻不知怎麼就刺激到了裴錦川的神經。
下一刻就聽他怒吼:“顧眠你到底什麼時候學的那麼壞?那些東西你到底哪裡來的?”
話落的瞬間,顧眠皺眉看向裴錦川。
對上男人淩厲的目光,顧眠眼底依舊一片茫然,顯然還是沒明白裴錦川到底在說什麼。
裴錦川眼底彌漫著比外麵冰雪還冷的寒氣:“昨晚她幸好回了家,要是昨晚悠悠帶著那酒去了彆的地方,會是什麼後果?”
顧眠:“……”
聽著裴錦川疾言厲色的質問,她的腦子‘嗡嗡’作響,世界也一片空白。
裴錦川見她不言不語,還有瞳孔裡的震碎,儼然一幅被揭穿無話可說的樣子。
他更是怒及,一把拽起顧眠的手腕:“顧眠,你到底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歹毒?”
輸液的手被抓起,保留的留置針猛的在衣袖上擦落!
瞬間,手背血流如注,其中還有幾滴直接濺到了裴錦川的臉上。
裴錦川愣了下!
冰冷的睨了眼顧眠的手背。
然而隻是一瞬,他就移開目光,而後鬆開了她的手腕轉身。
憤怒的他,猛錘了方向盤好幾下,縱然是這樣也依舊發泄不了他心中鬱氣!
良久!
裴錦川再次隱忍咬牙:“我跟你說過,她是我的妹妹,也隻是我的妹妹,你沒有必要做這些!”
腦子空白的顧眠,此刻回過神來。
平靜的抽了張紙巾,摁在手背上,止住了往外淌的鮮血。
聽到她這裡,她算是聽明白了。
昨晚她猜的對,昨晚是裴錦川和裴悠一起喝的酒。
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裴錦川中途直接出門來找自己。
而沒有得逞的裴悠深知事情敗露,因此就想辦法將事情推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