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撇嘴：“我知道了，那就申請吧，還有好幾項都可以一起申請！”
“好幾項？你沒開玩笑吧？”
就這一項要是成功，那就已經非常了不起，她這還有好幾項。
唐教授已經徹底掩飾不住眼底的激動。
顧眠點頭：“得等我給你找找。”
還要‘找找’，這說明她在之前，根本就不重視這些研究？
好家夥！
他們這北城，竟然還藏著這樣的寶藏。
接下來一下午，顧眠都在實驗室裡，被唐教授拉著這樣那樣的。
而唐教授也立刻為她申請。
一直到下午六點半，顧眠才從實驗室脫身出來。
結果到醫院門口，就看到顧建國等在大廳裡。
看到她，顧建國起身！
顧眠卻不想見到他，直接提步就走：“眠眠，等等。”
聽到‘眠眠’兩個字，顧眠的嘴角上，帶著莫名的冰冷和諷刺。
這溫柔的語氣，溫柔地的稱呼。
母親在世的時候，他都不曾這樣過，現在這句‘眠眠’，顧眠自然清楚他什麼意思。
無非也就是看到裴錦川將她帶走，認定她和裴錦川有關係唄。
顧眠腳步沒停。
顧建國卻急急地跑上前，一把將她抓住：“你等等，我有話要問你。”
“我沒什麼想和你說的。”
“好，那你不說，隻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和裴三少什麼關係？”
為了這個問題，他在這裡等了足足兩個小時。
顧眠聞言，冰冷地吐出三個字：“沒關係！”
“你說什麼，我不相信！”
沒關係，裴錦川會以那樣的方式將她帶走？
顧眠：“你愛信不信！”
說完，就直接甩開了顧建國的手腕，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一聲‘眠眠’，真是難得啊。
隻是他忽然的溫和，卻並非因為她是他的女兒，而是忽然看到了有利可圖的苗頭。
這大概也是她上輩子，一直不太和顧建國來往的原因吧。
顧建國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氣的呼吸急促，“這死丫頭！”
沒關係？
要是他們之間真沒關係的話，裴三少會那樣救她，還以那樣的方式將她帶走？
不用想都知道，剛才顧眠的那些話不是實話。
這一刻，顧建國心裡已經有了隱隱悔意。
他也沒想到這不起眼的女兒，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竟然搭上了裴三少。
‘嗡嗡嗡’，電話震動。
煩躁中的顧建國，胡亂地掏出電話接起：“喂。”
“顧建國，你在哪？你是不是真的不管我和凡凡的死活了？”
那邊傳來徐麗珍窒息的質問聲。
明明之前在電話裡聽到顧凡自殺的消息，他還挺著急的。
為什麼在病房裡，就那樣不是人？
顧建國本就因為顧眠的事在氣頭上，現在麵對徐麗珍這樣的質問，他直接懶得解釋，一把就掛了電話。
這麼多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掛斷徐麗珍的電話～！
也沒辦法，他現在心裡實在是煩。
要是顧眠這邊不能確認她和裴錦川到底什麼關係，那麼和唐家的婚約，他就必須履行。
……
比起顧家現在的亂七八糟。
協力國際這邊的VIP病房裡，氣氛也有著令人窒息的凝重。
裴錦川來的時候，邵雪臉色陰沉地將裴悠的檢查報告丟給他。
“自己好好看看吧，看你之前護著的，到底是個什麼害人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