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裴悠還在電話那邊說了什麼,裴錦川的語氣越加溫柔:“行,那我親自幫你約,明天帶你去。”
掛斷電話的那一刻,他身上又恢複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顧眠沉默地看著窗外。
裴錦川看了看她,淡聲道:“我不希望悠悠再被搬到台麵上來被人議論!”
顧眠:“嗬,所以你是在怪學術論之前的事兒被輿論化?裴錦川,你是不知道那輿論到底是怎麼被推起來的嗎?”
看似是因為裴悠抄襲!
但實際上,還不是因為裴悠想要毀掉她?
沒有那場學術論的事,後麵又哪裡會有那種局麵。
對她的話,裴錦川就似沒聽到般,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再有下次,你想想陸舟,想想陸家!”
顧眠:“……”
陸舟,陸家?
所以這次對東方國際暗算還不夠?她還想對陸舟和陸家下手?
顧眠回頭看向裴錦川。
昏暗的空間裡四目相對,裴錦川深邃的眼底,已經捕捉不到絲毫溫度。
“還有,東方國際的事皆是因為你而起,這次隻是給唐宴一個小小的教訓,你要是有臉就繼續待下去,但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證我還會……”
“啪~!”
顧眠怒極,再次一巴掌扇在裴錦川臉上。
裴錦川眼底寒光閃過!
一把拽起顧眠的手腕,力道重得幾乎要將她的手腕捏碎,“你還敢對我動手?”
這已經是她今晚第二次對自己扇耳光!
以前認識兩年,怎麼沒發現她性格這麼潑辣?
顧眠已經氣得渾身哆嗦:“對你動手算什麼?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裴錦川捏著她的力道再次重了重:“你做了這麼多,還理直氣壯擺出受害者的樣子,你真是讓我開眼了!”
“既然我那麼不堪,那你還靠近我乾什麼?”
顧眠反唇相譏!
她做了那麼多,嗬嗬,所以現在不管是之前的學術論,還是錦繡河的事,他都認定全是她的戲?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顧眠,我不喜歡什麼欲擒故縱!”
好一句‘欲擒故縱!’……
顧眠:“你真讓我惡心!”
還欲擒故縱,她都恨不得他從這個地球消失,還跟他玩兒欲擒故縱的把戲。
就在兩人針鋒相對的時候。
裴錦川的電話響了起來,而這時候裴錦川根本沒耐心接,直接掛斷。
然而下一刻許煬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許煬接了……
也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他瞬間麵色凝重,掛斷電話回頭看向裴錦川:“少董,出事了。”
裴錦川一把鬆開顧眠,滿是怒火地整理了下西裝衣襟:“出什麼事?”
“我們得馬上回去公司!”
裴錦川身形一震。
下意識看了眼身邊同樣滿身淩亂的顧眠。
深吸一口氣:“先把她送去春風港!”
顧眠:“不用,我就在這裡下。”
這一刻,顧眠對裴錦川的地盤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抗拒。
她厭惡他的一切,討厭他的所有。
更恨眼下拿他沒有絲毫辦法的自己……
裴錦川看向她:“你剛才在什麼地方?不要告訴我你在陸舟那邊。”
一句話,將顧眠的話堵死。
實際上顧眠也沒想說自己去了陸舟那邊,因為她就不想給裴錦川任何解釋。
“我在什麼地方,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以後不要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現在你我的這段關係中,我希望裴三少能擺正自己的位置!”
一句裴三少,一句擺正位置……,再次讓裴錦川徹底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