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試試,先看看。
但怎麼說也是要創業的,不可能一點功課不做。
陳鈞寫的這些,他就算看不懂,也基本上能猜出,這是直接幫他解決了所有前期的研究難題啊。
甚至他都懷疑現在組織人手,能不能直接給做出來。
林小東震驚的看著圖紙,當然,他更震驚的是眼前這位高中三年的死黨。
這到底是在軍校學了啥,才能這麼厲害?
前幾天才說了下思路,這眨眼的功夫,圖紙和前期籌備就給弄好了?
林小東那是越看越懵,越懵越震撼。
最後,乾脆拿出手機,認真的一張一張開始拍攝。
他感覺這些東西,要存到相冊中才安心。
等忙完自己的活,林小東雙手視若珍寶的抱著圖紙。
他目光看向坐在一旁休息的陳鈞,由衷的感慨道:“鈞子,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我決定了,以後賺錢咱哥倆必須平分,要不你這軍校彆讀了吧,你上學不就為了個編製嘛?”
“這些等我回去請人研究研究,研究明白了就開整。”
“咱有錢了,啥樣的編製也不稀罕啊。”
“
得,打住啊,你可彆害我。”陳鈞看著興奮到都快飄了的哥們,他趕忙抬手拒絕。
“我幫你是為了不讓你瞎折騰,可不是讓你拉我一塊乾的。”
“創業是你的理想,從軍也是我的選擇。”
看陳鈞說得這麼堅定,林小東疑惑的撓撓頭。
他終究是跟陳鈞不一樣的,看到堂屋裡掛的二等功臣之家牌匾,雖說他也心動。
但林小東純屬是隻想證明自己行,以後出門有個牛逼點身份就成了。
他理解不了軍人對家國的情懷,更吃不了當兵的那份苦。
簡單沉思片刻。
林小東又退求其次的說道:“那行吧,那到時候給你弄個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咱哥倆就不用推脫了,有我一塊錢賺的,高低也要分你五毛。”
“這就是咱的情誼。”林小東拍著桌上的圖紙。
依舊是信心滿滿的豪言壯語。
陳鈞聽得也是有點好笑,但這些他真不需要。
先不論創業的艱難,林小東能不能堅持到最後,甚至這個熱乎勁能不能維持到大二學期結束都夠嗆。
就說他這軍人身份。
要敢真拿著自己的身份證,跑去工商部門注冊股東的身份,怕是執照還沒辦下來,陸院的領導就已經收到消息了。
軍人的天職是打仗,是守護國防,吃“皇糧”謀打贏,這是亙古不變的。
陳鈞沉吟片刻,他起身拍了拍林小東的肩膀笑道:“行了,你都說了咱哥倆彆客氣,你就彆再客氣了。”
“我能給你提供的就隻有這麼多。”
“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去努力,乾啥事多動腦,想著點能不能乾再去投注精力。”
“以後真能賺錢了,再說以後的事吧,股東我也不能要,部隊有紀律不允許搞這些。”
“這幾天你也彆光瞎溜達,把我畫的這些拿回去多研究。”
“對了,你剛才過來說,有個大好事要告訴我,啥好事啊?”
陳鈞交代完自己的事,這才想起剛才林小東進院就嚷嚷的話。
“哎呦,你看我這腦子。”林小東聽到陳鈞詢問,這才突然抬手拍了一下他那大腦門。
趕緊把手中抱著的圖紙放下,臉上寫滿了興奮道:“你知道我昨個下午從你家回去,碰著誰了嘛?”
碰到誰了?
這突然的詢問,讓陳鈞有些意外,他旋即抬頭想了想。
才嘗試著說道:“曹書旺?你說的是他吧?”
曹書旺是他們倆人高中三年的班主任,當時高中的林小東,屬於班裡的插班生進去的重點班,全班就他成績每次都墊底。
所以他受到班主任的刺激也是最多的。
要是彆人上學時經曆這種情況,畢業了碰到班主任肯定算不上好事。
但咱這林大才子不一樣啊,他那腦回路哪是尋常人能理解的,就開個X5要是路上碰到,對他來說還真就是好事了。
屬於在老師麵前,揚眉吐氣了都。
所以,第一個陳鈞就想到了班主任。
“啥玩意啊,我可沒碰到老曹,你再猜。”林小東依舊是一副神秘的樣子。
“那就是蘇曉培了,除了她你沒這麼興奮。”陳鈞搖搖頭,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因為蘇曉培是高中三年,林小東明裡暗裡喜歡的女生。
這家夥光是遞給人家的情書,累積起來用到的紙,三年都足足有五六本記錄薄那麼厚。
記得那時候,學校小賣鋪賣那種兩塊錢一本的記錄薄。
因為裡麵的紙是粉紅色的,還印著小花朵,頗有曖昧的氣息。
所以,當時被他們這群處在懵懂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都買來一張一張的撕下來,當成寫情書專用紙。
隻是奈何流水有意,落花無情,蘇曉培屬於身材嬌小的女生。
林小東屬於怒目金剛的塊頭。
人家實在看不上自己這死黨,這誰也沒轍啊。
“啥呀,咋又扯到她了,你故意的吧鈞子?”
聽到蘇曉培這仨字,林小東那張老臉都肉眼可見的紅了一些。
看得陳鈞都忍不住感慨,青春懵懂期的白月光,威力還真大啊。
這都過去多久了,這家夥心裡還惦記著呢。
“算了算了,不用你猜了,你猜的那都是啥啊。”林小東深呼一口氣,似乎是提起白月光,他有些尷尬。
扭頭在屋裡找到遠處的椅子,坐得距離陳鈞稍微遠一點。
他這才開口說道:“我路上碰見高川川了,那逼崽子你還記得不?”
“嗯,記得。”聞言,陳鈞點點頭,腦海中那塵封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入。
咋能不記得呢,高中時期他的朋友不少,在學校人緣也還可以。
唯獨高川川看他不順眼,起因不過是因為當時高川川看上班裡的一個女生,名叫程樂樂。
而這個女生又是自己的鐵杆籃球迷。
就因為這個事,當初他軍校通知書下來時,這個高川川沒少在群裡詆毀他。
隻不過陳鈞終究不是當年那個衝動易怒,又好麵子的靦腆大男孩了。
麵對這種人無視就行了。
那僅僅是青春期的一些小摩擦,年齡小會覺得很氣憤,過去十幾年,再回首,不過是平添一些有意思的回憶罷了。
更何況,陳鈞記得林小東也幫自己報仇了啊,把人家的電車前輪都給卸了。
這咋又提起了?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還記得那個逼崽子。”
林小東這屁股剛挨著椅子沒一會,就再次起身大樂道:“那兔猻雖說上高中時,我瞅他是真不順眼。”
“可昨天再見,那小子竟然從良了,我就去超市買包煙,他見我還主動打招呼。”
“順便問起了你,還說高中同學兩年沒見了,今天他要組織班裡同學聚會,特意邀請你也過去。”
“鈞子,要我說你就去吧,彆整天搞得像和尚坐禪一樣,無欲無求,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本來我以為他說著玩的,就他那扣完皮燕子還要嗦指頭的摳搜貨,沒那心氣組織同學聚會。”
“嘿,結果你猜怎麼著?今天我來你家時,他就給我打電話了。”
“你說奇怪不奇怪?”
“不奇怪。”陳鈞聽得啞然失笑。
他還當啥大事呢,整半天就是同學聚會啊。
不過這些事,他還真興趣不大,雖說現在的同學,都還在讀大學,沒到相互攀比的年紀。
可於他而言,跟高中同學畢竟十幾年沒見了,早就沒有那種期待和暢聊一夜的青春激情。
相見怕是更多也是無言,甚至很多高中發生的事情,他都不見得能想起。
人都認不全乎,沒啥期待的。
“哎呀,反正不管奇怪不奇怪,下午聚會你要過去,你是沒見那逼崽子現在從良後,有多和善。”
“到時候見了,你肯定也會大吃一驚。”
“走吧,反正剛好你現在也沒事,就陪我去市裡一趟。”
“咱去人才市場,看看有沒有過年找活的大學生。”
“咱包了他。”
林小東說完,麻溜的抱上圖紙,招呼著陳鈞就要出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