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魏東此時,正雙手死死的鎖著趙龍泉的右臂和肩膀。
這突然聽到倆人都聊上了,他才疑惑的鬆開雙手。
隨口問道:“陳鈞,這是你班長?”
“啊,對。”陳鈞抬手指了趙龍泉,他嘴角帶著笑意介紹道:“他是我去年暑假去紅九連實習的班長,叫趙龍泉。”
“班長,這是西京武警工程學院的教官,耿魏東,也是這次選拔賽,我一路上的搭檔。”
陳鈞幫助兩人相互介紹了下。
這俗話說官不帶槍,兵不帶星,趙龍泉資曆再老也是二期士官,士官還是兵。
麵對這位武院的上尉軍官,一杠三星,趙龍泉主動整理衣裝,抬手敬禮:“上尉同誌你好,剛才真是抱歉了,我不知道是你們。”
“哈哈,沒事,都老爺們說那乾啥。”耿魏東回禮後。
他笑著伸手拍了拍趙龍泉的肩膀,旋即又接話道:“既然你跟陳鈞認識,那就彆叫上尉同誌了,叫我老耿就行。”
“行。”
趙龍泉也不是那扭捏人,他能想出蹲在樹上這種招數來偷襲。
也絕對稱得上是獨樹一幟了,妥妥的老六。
幸好剛才是陳鈞從那路過。
但凡換一個人,若是反應沒那麼快,就從高處砸下來那一下,怕是都能把人砸夠嗆。
背包鐵定會被搶走。
陳鈞站在一旁,看到兩人也算是認識了,他才繞著趙龍泉的後背看了一會。
奇怪的問道:“班長,你這背包不都在身上嘛?怎麼還要大動乾戈的去搶彆人的?”
“你不知道?”趙龍泉聽到陳鈞詢問,他詫異的張大嘴巴,那表情整比陳鈞還疑惑。
“知道什麼?”
可能是趙龍泉的話引起兩人的好奇吧,耿魏東和陳鈞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齊聲詢問。
“我靠,你們兩個不會一直都在這一片轉悠吧?”
“咱們這些參賽的,從中午的時候就全亂套了。”
趙龍泉大聲的吐槽兩句,陳鈞一聽,這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發生啊。
他趕忙從背包中,拿出一瓶從吉普車上協調的礦泉水塞給趙龍泉,又把身上的炸雞塊和一包月餅遞過去。
月餅含糖,糖又屬於戰略物資,可以快速恢複力氣。
把東西都遞給他,陳鈞拉上趙龍泉坐在一旁,饒有興趣的開口道:“班長,不急,你邊吃邊說。”
“到底怎麼回事?”
趙龍泉愕然的看著手中這又是肉,又是水,又是月餅的。
他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伱小子是來度假的吧,身上這麼富裕,連油炸肉都有,真有你的。”
不過說歸說,他也沒客氣,狂灌了幾口水後。
這才繼續說道:“具體因為啥亂套,我到現在都沒整明白。”
“起初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聽見一發又一發的信號彈被打上高空。”
“原先出發的時候,不是說打信號彈就是有人遇險了,我還以有同誌出事了,就趕緊過去看看。”
“結果跑到地方,彆的什麼都沒看到,猛的從附近躥出十幾人,那幫龜孫那是一句話都不說啊,就按著我們幾個過去救援的就揍。”
“他奶奶的,揍完還順帶著把我的信號彈給搶走了,這信號彈沒了就算是淘汰了啊。”
“我都打算退出的時候,後來聽說那幫人又在其他地方打信號,同樣過去救援的都被搶了,等下午被搶的人太多了。”
“沒信號彈的人,就開始結伴同行相互爭搶。”
“這不,我也開始搶了,總不能真的淘汰啊。”
趙龍泉說著,似乎是怕陳鈞他們兩個不信,還順手把背包取下來,將裡麵的東西全部倒出來。
兩本打印的《基本法》和《駐軍法》都在,指北針,地圖也都有,唯獨信號發射槍沒了。
陳鈞歎了口氣,看來這情況還真跟他剛才猜想的一模一樣。
趙龍泉說的那幫打信號彈的,不用想就是突擊隊假扮的,隻不過他沒想到這幫人會這麼損,假借其他戰士救援的心理在那做埋伏。
剛開始他還以為隻打信號彈,是為了打擊士氣呢。
但讓陳鈞更沒想到的是,趙龍泉這些人還真會上當。
這片地形一沒沼澤,二沒原始森林的,長途跋涉走大路,走荒地,哪來的危險。
單一的信號彈打出去,有可能是出現了特殊情況,幾個信號彈一塊打,那鐵定不對勁啊。
陳鈞沉吟片刻,他轉而又問道:“班長,除了這些之外,你們沒見到全副武裝的突擊隊戰士嘛?”
“他們沒有襲擊嘛?”
“咋沒有襲擊。”趙龍泉抬手指向終點的方向,說道:“那幫人都開著車在前麵堵著呢。”
“我因為沒信號彈就沒過去,但有的同誌過去了,壓根沒辦法靠近。”
“那幫孫子,下手是真黑,他們真開槍啊,那橡膠彈隔著近百米,都能把腿直接給打麻了,疼半天緩不過來勁。”
“這樣啊。”
陳鈞皺了皺眉頭,從了解的消息來看,實際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棘手一些。
但目前對他們仨人來說,前方擋路的那些突擊隊成員,完全沒必要搭理。
敢開槍也隻是建立在人數少,距離遠,用橡膠彈確定不會誤傷的情況下。
真到最後集合所有人衝鋒,距離近了,突擊隊的人就隻能撤。
這算不上威脅。
陳鈞沉思著不吭聲,趙龍泉又在那吃東西。
這下,該輪到耿魏東犯愁了。
因為聽這意思,前麵肯定是不能去,有全副武裝的人員設卡,朝後走更不可能,否則明天到規定的時間點,趕不到終點還是淘汰。
可留在這裡,隨時要應對其他參賽人員的哄搶,或者背後偷襲。
等於把人給圈在這片區域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