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敗給誰後,他啥也沒說,隻是點點頭,隨即帶上人離開。
彆看他表麵淡定,心裡卻有些苦澀啊。
自己咋地也是一個少校,卻在指揮方麵,輸給一個臉上連膠原蛋白都沒徹底褪去的,一道杠學生兵。
以後說出去都特麼不夠丟人的。
敗就敗了,沒啥可說,可敗的這麼憋屈是著實不太好受。
哪怕敗給國防大學,敗給海軍指揮學院都比敗給這個膠原蛋白小子強的多。…。。
畢竟那兩所學院的代表隊,咋地也是軍官隊伍,輸了也不丟人。
等對方走遠。
陳鈞有些奇怪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總覺得剛才那個少校看自己時,有點心不甘情不願。
但一時他又找不到原因。
因為正常情況下,不甘心應該看他軍銜才對啊,看臉能看出來啥玩意?
陳鈞搖搖頭沒再多想,他這正準備繼續給隊員開會,鼓勵鼓勵。
然後順便做個複盤小會議,加固下作戰思維時。
可這回還是沒等他開口。
昨天晚上見過的那個中校軍官,腳上蹬著皮鞋,“咯吱咯吱”作響的就來到一號交戰區。
他目光掃了一圈,隨即看向角落。
“陳鈞。”
“到!!”
聽到有人叫自己,陳鈞當即起身,大聲的回應。
“你出來一趟,其他人可以離場了,回宿舍也行,去食堂吃飯也可以,或者去隔壁協會二樓大廳,那裡有各組參賽的實時視頻。”
“你們可以去看看學習學習,陳鈞跟我走一趟。”
“是!!”
陳鈞急忙回應一聲,起身跟上中校。
因為他知道這個家夥過來,代表的是誰找他,那可不能耽擱啊。
“班副,我們在隔壁二樓等你。”
梁魁在後麵提醒道。
“好!!”
陳鈞回應過後,兩人快步從競賽大廳的側口離開。
為啥不走正門呢。
陳鈞原本也有些疑惑,可當他看到,剛剛離場的金陵陸軍指揮學院十人,正被一群饑渴的記者給堵住。
手中的炮筒子都快懟到嘴裡了。
他縮了縮肩膀,心領神會的從側門離開。
沒辦法啊,外麵的記者等一天了,眼瞅著外麵天都要黑了,一整天隻聽解說,沒見到參賽的人員出來。
那能不饑渴嘛?
這時候是逮誰采訪誰,管你輸贏,對著鏡頭你總該說點積極向上,表明大賽境況的話吧?
彆看金陵陸軍指揮學院那幫家夥,一個比一個軍銜高,可真遇上記者。
沒應對經驗的情況下,不撂下點好聽的話,透露點大賽的情形,就甭想走。
陳鈞替他們默哀了一秒,隨即又想到何京他們這會也要離開。
結果轉頭的功夫,就看到何京他們已經被盯上,長槍短炮都杵臉上了。
他隻得無奈的搖搖頭,隨即跟上中校的腳步離開。
被記者采訪是不是好事,這要看怎麼理解了,反正戰敗的人恐怕不太希望出現這種場麵。
陳鈞自己倒是沒判定好與壞,但大賽未終,第一未拿,他這時候可不想接受采訪。
由於這會彆的組大賽還在進行,大多成員都沉浸在比賽中,其中有一組結束,並沒有引起彆的組。
甚至很多正在交戰的隊伍,壓根不知道他們結束的事情。
等兩人離開競賽大廳。
領頭的那名中校回頭瞅了一眼陳鈞,他隨口問道:“我聽剛才有人叫你班副,你在班裡擔任副班長?”…。。
他問這句話純屬是好奇。
因為憑借陳鈞的能力,以及在大賽上的表現,當個班副好像有點不妥。
“沒,那是以前剛去陸院新訓時,擔任過一個月的副班長,然後他們就一直叫我班副。”
陳鈞聞言,他如實的回應。
“嗯,那挺好,我叫楊傳州。”
中校軍官點點頭,隨即就很突然的介紹了下自己的名字,而後又不吭聲了。
陳鈞當然知道他叫楊傳州,畢竟是管競賽的負責人之一,名字就在競賽大廳那貼著呢。
但人家自我介紹,意義上就不一樣了啊。
楊傳州應該是跟著昨晚那位首長混的,按照副院長說,那位首長是總參的人。
那家夥,這種單位出來的人,職位前麵恐怕沒幾個能壓得住他了。
能跟著首長混,並且還主動介紹自己的名字,從這些舉動裡麵,陳鈞能讀出一些信息。
他覺得應當是雛鷹培養計劃的名單,快要落實到具體了。
陳鈞心裡琢磨著,腳步卻沒停,一直跟著楊傳州來到另外一棟樓的信息室門口。
“篤篤篤”
這回楊中校沒把他一個人撂在門口跑路,而是主動敲了敲門。
隨即沒等裡麵傳出回應,他就帶上陳鈞推門走了進去。
信息室內部麵積並不大,目測應該有三十多個平方,裡麵除了一個類似待客室裝扮的幾個沙發,和一個茶幾外。
就隻剩被投影整麵牆壁的大屏幕,屏幕上分割成一個又一個作戰的詳細情況。
無數代表著電磁波信號的光影,部隊行軍方向的指引線,出現在屏幕上,看得人眼花繚亂。
這場景倒沒什麼,真正讓陳鈞內心一凜的是。
在這小小的信息室裡麵,足足坐了八九位肩章帶鬆枝的首長。
除了昨晚見過那位,還有豐校長之外,這裡還有六七個他壓根不認識的人。
看到這種場景,陳鈞哪還顧得上考慮其他啊。
當即立正身軀,敬禮,言語慷鏘道:“報告首長同誌,西京陸軍邊防學院大三學員陳鈞前來報道,請首長指示。”
突兀的聲音,洪亮的嗓音。
很快讓幾名正在觀看作戰過程的首長,將目光投過來。
“陳鈞。”
陳渙然看到他進來,笑著指了指,對著身旁的幾名老戰友介紹。
陳鈞這個名字,在彆處或許不怎麼出名,但是在各大軍事學院中,還算得上是小有名氣。
原因無外乎還是他寫的那份《未來強軍目標》在軍部大會上引起了一些。
原本兩年過去,很多人都已經對他沒啥印象了,畢竟平時人家事也挺多的。
反正不管咋說,總不能讓人家一個校長,整天記得他吧。
可沒想到這次全國兵棋推演大賽,這小子又出來蹦躂了
。
能講理論,可以操作實踐,這種人才放到哪都是相當受的類型。…。。
幾名校長聽到陳渙然的介紹,他們隻是微微點頭,嘴角帶著一些笑意看向陳鈞。
唯獨其中一名身形略顯消瘦,年齡大約五六十歲,但卻精神矍鑠,目光炯炯有神的老校長盯住了陳鈞。
他就是林臻和,也是金陵陸軍指揮學院的校長。
昨天才帶著自己學院的代表隊來京都,今天就被陳鈞以橫掃的姿態,給掃出局了。
彆說競爭前三甲了,目前連維持晚一點出局都做不到。
作為第一位被淘汰的“苦主”,老校長心情有點不爽,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陳鈞?”
林臻和語氣平和的開口。
“到!!”
陳鈞不認識這位是誰,但甭管是誰,這種地方聲音大點回應,總不會有錯。
“剛才那場作戰你指揮的應該不是大縱深推進的戰術戰法吧?”
“伱是從哪學來的這種,讓大部隊化整為零,以突襲的方式進城?”
“又是從哪學習的城市攻防戰,要演化立體攻防的優勢,徐徐推進。”
林臻和的語氣雖說很平和,但話語中多少帶點不爽的意思。
平時倒沒啥,一個校長也不至於這麼小心眼,可現在一群老戰友都在啊。
自己第一個出局。
這臉上多少有點化不住,瞅見陳鈞,說話多多少少會有點明顯。
聽到老校長詢問,陳鈞再看看豐校長一臉蓋都蓋不上的笑意。
他當即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也大概認出這位詢問的首長是誰。
這是,剛揍了小的,大的過來找他出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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