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混到一個牌子,可以有上場的機會。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誰被踢出,那可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還是妥妥的修羅場啊。
陳鈞暗中歎了口氣,他到現在才明白,為啥今天老楊一見他直接就說,如果今天再不過來就要打電話給自己。
任務文件上明明沒有規定,具體報道的時間。
他原本還以為,今天來或者是明天來都一樣呢。
現在看情況,那可不一樣啊,明天來啥都不用乾直接成替補,除了眼巴巴的盼著誰犯錯,正式隊員不夠能輪上他之外。…。。
彆的什麼辦法都沒有。
因為整個方隊總共就需要三百多人,而眼前這裡已經站了六百多人,並且報到的人數還在持續過來。
這不是修羅場,哪裡還能是修羅場呢?
機會有些時候確實會跑到眼前,但就看自己有沒有那個福分抓住了。
連學院的副院長,都不知道這一次提前過來,會有這麼一說。
陳鈞也有些慶幸,幸好他自己沒磨嘰啊,在學院的時候果斷跟所有人告彆,馬不停蹄的就朝這邊趕。
可能,這也是上麵首長對於雛鷹培養計劃名單當中的人,一個小小的測試吧。
兩個領隊講話結束,剩下就是訓練了。
閱兵隊列方麵要求的比較高,陳鈞他們集中這六百多人,被分成二十五人一組,總共分成二十多組,被帶到一旁組織具體的練習。
陳鈞當時從宿舍出來,就跟楚鴻飛和周炎一起行動,三人站在一排。
分小組的時候,正好也被分到了一組。
他們這組的教員,是一個肩膀上掛著一道粗杠和一道細杠的三期士官。
聽教員自己介紹是叫郭鵬,閱兵時期的教員,也
是層層通過選拔選上來的。
其實郭鵬被分配到學員方隊擔任教員,連他自己私底下都長出了一口氣。
學員方隊雖然他也奇怪,為啥有些人的軍銜還是一道杠,有些人的軍銜就已經到了少校。
但毫無疑問,這種方隊最容易帶呀。
你像彆的方隊,剛剛組建的時候,年齡從二十幾歲的小年輕,到四十幾歲的老兵隨處可見。
他們這個方隊年齡差距非常小,小的看起來也要有二十二三,大的看起來頂多也就二十七八。
訓練的話,壓力方麵已經小得多了。
由郭鵬帶隊,將他自己負責的二十五人統一帶到遠處路燈下,安排所有人麵向頭頂的大燈。
整好隊,便大聲說道:“同誌們,今天晚上是咱們第一次接觸,我隻講幾個重點。”
“然後簡單站兩個小時就可以回去。”
“首先,想要參加閱兵,必須要練好眼功,就跟伱們平時練習射擊,需要盯著有太陽的地方練習反光適應一樣。”
“咱們要通過眼神,展示出軍人的精神麵貌。”
“最初階段什麼都不練,隻要求大家,必須做到眼大有神,綻放出炯炯光芒,風吹不閉,沙打不迷。”
“這是作為一名軍人,想要參加閱兵最基礎的要求,閱兵過程中,哪怕天塌下來,也要目視前方。”
“展現出作為我們軍人的精氣神。”
“能不能做到?”
“能!!!”
陳鈞站在隊列中,聽著教員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齊聲怒吼。
吼聲結束就沒下文了。
因為真正的訓練已經開始,可能是因為閱兵的緣故,基地內頭頂掛的路燈都格外的亮。
陳鈞站在那裡,仰頭看著太陽,不對,看著像是太陽一樣的大燈,像是熬鷹一樣的瞪著眼。…。。
練這些東西的時候,他以前引以為傲的體能,臨戰反應,槍法,格鬥,通通沒了作用。
除了熬還是熬。
閱兵就是這樣,可能有些人會覺得閱兵就是搞一些形式主義,沒啥用。
有這種想法那可真就錯了。
軍事閱兵,是一項極其隆重的軍事儀式,也是體現一個國家的國威,一支軍隊的軍威,一個民族的浩然正氣。
最直觀的一種體現。
舉個例子吧,這個東西除了展現給那些暗中有敵意的人看,更多的是震懾作用。
還有人認為內務是搞形式化,但那些真沒有作用嗎?
當年的北洋水師,又是怎麼被敵人給判斷出來軍紀渙散,又是從哪些方麵判斷出當時的國力衰弱?
艦炮上搭被子,曬褲衩這種事情,雖說不是導致那場作戰真正失敗的原因。
但究根結底,這些是給敵人帶去強大信念,帶去無窮士氣的跟腳所在。
古代人打個仗,還知道會趁著對方軍心渙散時,發動進攻。
包括近代史上,也有很多作戰都安排在重要節日,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趁著敵人放鬆警惕時進攻。
而閱兵和自始至終堅持的內務,就是從直觀的方麵,展現出一支部隊的精氣神。
要不然整天嘴上說著強大,也沒啥用啊,有些討人厭的蒼蠅該飛過來惡心一下,時不時的還是會過來。
偶爾的閱下兵,會讓一些蒼蠅炸窩的,能老老實實趴那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動彈。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閱兵練習的確是苦,並且不講究任何科學練習的方式。
就那個像太陽一樣亮的大燈,陳鈞他們一隊人立正,一個姿勢,從開始站一直到結束。
期間兩個小時硬是沒有動彈一下。
除了教員郭鵬會時不時的走到跟前,盯著訓練的人看之外。
剛才開會的兩位領隊,也在圍著各個分隊觀看。
可能是巧合吧。
反正陳鈞總感覺正領隊林岑鞏從他眼前走過去一遍,緊跟著那個“副”領隊,也要從他跟前過一遍。
要說人家領隊視察訓練情況,這沒啥毛病,主要第一個過去時,在他跟前站了會,第二個肯定也要在跟前站會。
整個過程,搞得是陳鈞想笑又感覺場合不太合適,不敢笑,也沒法笑。
可這不笑吧,又覺得忍不住,以他的閱曆來看,學員方隊的兩個首長,私底下肯定不對付。
這種的大多看著級彆高,但並非帶兵的那種從集團軍裡麵調出來,很多都是搞學術方麵。
也就是從軍事學院調出來,他們沒那麼多講究。
更氣蛋的是,你站就站吧,看就看唄。
可要求是隻能他看你,你不能看他。
眼珠子但凡敢轉一下,那就等著挨呲吧。
京都六月的天氣,尤其還是在晚上其實並不難熬,微風吹過帶著絲絲涼意感覺還挺舒服。
但並不是天氣不熱,訓練時就不遭罪,那麼大一盞燈一直照著眼睛,給人的感覺就仿佛一個大火爐照著自己一樣。
加上腳不能動,身體更不能有任何幅度的擺動,剛開始還沒啥,後麵半個小時之後渾身就跟爬滿了螞蟻一樣。
教員還會時不時的拿出一些草葉子,或者從路邊拔下來的野花,在眼前動不
動就晃悠一下。
他隨便晃悠,但你不能眨眼,更不能轉動瞳孔。
這就是所謂的眼功。
因為閱兵的時候距離不遠處就有攝像頭,還都是特彆高清的。
如果運氣好的話,攝像頭都能懟到臉上。
這種情況下,如果眼珠子亂轉,或者下意識的去看,那影響的可就不是一個方隊。
而是把整場閱兵規格,都給拉低不止一個檔次。
畢竟,閱兵這種嚴肅的場合,一個人的表情是怒目圓睜,還是眼珠子跟不受控製似的滴溜溜亂轉。
這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原理很好解釋啊,可訓練的時候就難了。
兩個領隊動不動就過來瞅瞅,教員也時不時的拿東西測試。
第一天訓練,就讓陳鈞認識到了,什麼叫做比熬鷹還難的體驗,那就是練眼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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