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半天，跟沒說又有什麼區彆？”
聽到包爵士這兜兜轉轉的幾句話，就連一向識大體的湯朱蒂都難得破天荒地小聲嘀咕一句。
也難怪湯朱蒂會這樣講。
可以說，從包爵士進門到現在為止，十幾分鐘的時間，一句有用的都沒有講出口。
對於九龍倉這件事情，包爵士直接給出了兩種情況作為分析。
於公，他想讓陳文放棄對九龍倉的收購，於私，他想繼續跟怡和鬥到底。
可話說回來，就算沒有包爵士有這番話，陳文也就隻有這兩個選擇。
原以為包爵士對這件事情也會像世愗地產公司的貸款問題一樣乾淨利落，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要如此大費周章。
等到湯朱蒂回過神來，隻見，陳文不緊不慢的起身，先是打量了一下包爵士帶來的青年。
緊接著，他又站到窗邊看了一眼樓下。
完成這一係列的動作之後，陳文這才不緊不慢的同包爵士試探性的詢問道：“那包爵士今天來這裡見我，到底是於公還是於私啊？”
話音一落，整個房間內所有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包爵士。
沒錯！他的態度才是這件事情的關鍵。
於公亦或者是於私，那都要看包爵士到底怎麼講。
“陳先生是個聰明的人，你覺得我到底是於公還是於私呢？”
包爵士不緊不慢地品了一口茶，緊接著，用滿是試探性的語氣對陳文詢問道。
準確的說，他也想清楚陳文對這件事情的態度究竟是如何。
所以，他才會把這個話題重新拋給陳文。
可這些話題看似是包爵士提起的，但講話的卻是陳文。
若是說於公，得罪的就是包爵士這個人，可若是說於私，那得罪的可就是整個彙豐跟怡和了。
沒錯！這就是包爵士精準挖的一個大坑。
湯朱蒂當然能夠聽出包爵士的言外之意，她本能的反駁道：“包……”
聽到這個字，包爵士下意識的回頭，可還沒等他的上半身徹底轉過去，陳文就直接搶過這個話茬。
“要我說？那我就覺得包爵士來這裡是於私。”
陳文不緊不慢的直接說道。
在彆人看來，這也許是2選1的選項。
可對陳文而言，包爵士想要的無非就是陳文對這件事情的態度。
沒錯！按照陳文記憶中的包爵士，是一位愛國商人，在這種讓華夏人出風頭的事情上，包爵士當然會擁戴愛國者。
聞言，包爵士仍舊像剛開始一樣繼續試探：“哦？陳董事長這話怎麼講啊？”
“簡單，公事沒必要繞這麼大一個彎子，也不會隻帶了身邊親近的人來。”
講話時，陳文將目光看向樓底下包爵士停著的車子。
談到後半句時，就連包爵士也忍不住打量了自已帶來的這位青年。
實際上，包爵士身邊的這位青年是他的心腹，這在整個生意場上確實不是什麼秘密，可人文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