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往長遠看,人還是不夠用的。倘若這五人跟隨陸珈回了陸府,秋娘他們身邊還是缺人。
陸珈和秋娘商量了一番,還是讓原先打過招呼的牙行物色一批人來。
牙婆辦事倒挺利索,早上送過去的消息,傍晚陸珈去了趟碼頭找船夫,回來青荷就說牙婆子已經捎了信息來家。
“那婆子說,湊了有十幾個人,男女老少都有。聽憑姑娘選。”
陸珈想了下,就問她:“青嬤嬤覺得,咱們家還添多少人合適?”
青荷思索道:“拂曉和知暮雖為姑娘和娘子屋裡的管事大丫鬟,到底事務一多,或許忙不過來。
“再者她們年歲也不小了,留在姑娘房裡的日子最多不過一兩年。
“來日嫁了人,就該放到外院去,或者提成管事娘子。
“因而姑娘與大娘子屋裡,還得有接棒之人,可添上一到兩個小丫鬟預備調教著。
“另外需要有兩個粗使婆子負責灑掃和廚房粗活,一到兩個家丁,負責采辦及跑腿。
“再有一個門房,暫且便足矣。”
青荷說完想了下,又道:“姑娘是做大買賣的當家人,或許不曾在意過買丫頭這等小事,恕奴婢多嘴,那小丫鬟,挑八至十歲為宜,腳掌小的不要,行動不利索。人也不必過於伶俐,看得清眼色,聽得明白話就行,要緊的是認主。”
陸珈笑道:“那青嬤嬤就隨我走一趟吧。”
青荷聽聞,撂下雞毛撣子:“也好。幫姑娘長眼,也是奴婢份內事。”
……
從縣衙牢獄裡出來,月光已經爬上半空。
夜涼如水。
賀清沒來由地抖瑟了一下:“張旗已經是謝家最最親近的人了,不知郭爺可還有何吩咐?”
麵前人
臉上還有殘餘的凝重之色,他左手握住了劍柄:“你去縣衙裡等我。”
賀清頓住。
對方又斜眼了他一眼:“賀大人沒聽到嗎?”
賀清連忙目光下落,垂首稱是,轉頭走了。
留下來的人看看左右,走出大門後倏地閃入了黑夜裡。
暗處已經有二人在此等待,看到他便迎了上來:“怎麼樣?”
他沉沉地點點頭:“張旗見過那塊玉。”
“什麼?!”
黑暗裡的二人都吃了一驚。
“你們呢?去探過了嗎?”
“剛回來,謝家竟有不少人,尤其大小姐身邊還有兩個武功絕佳的護院,其中一個就是前兩天夜裡伴在她身邊那個。
“今夜他們倆都跟著大小姐上碼頭了,目前不知他們武功深淺,但如果想下手的話,咱們三個不一定能一招成功。”
“她去哪兒了?”
“碼頭上的牙行。”
“幾個人?”
“含大小姐在內,一共四個。”
這人旋即望著碼頭方向,片刻後眯起了雙眼:“走吧。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