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這麼大,像這麼找能找到什麼時候去?”陸珈道,“先前母親就說過了,她不可能突然尋死,這話何其有道理。
“她不會尋死,就更不會無緣無故的失蹤了。
“我們倒不如先查一查,昨天夜裡到底發生過什麼?有誰見過她?最後一次見到她的人是在何時?
“隻要判斷出了她失蹤的大致時間,那麼真正有嫌疑的人,難道不是在她失蹤之前見過的人?”
說到這裡,她環視著四周的人群:“你們當中肯定有住在杜嬤嬤隔壁的人,站出來說一說,昨天夜裡她挨打回房之後,有誰去找過她?或者她又去見過誰?”
她這話音一落,便有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蔣氏。
拂曉站出來:“回姑娘的話,昨夜裡許多人都看見,太太夜裡到過杜嬤嬤的房中。還說了好一會兒話。”
蔣氏掃了她一眼,目光銳利。
她身邊另一個嬤嬤沉聲怒叱:“放肆,你難道是想說太太對杜嬤嬤做了什麼說不得的事情不成?”
“何曾有什麼說不得?”拂曉挺直著身子,“我不過是在回我們姑娘的話。
“況且,我說的是不是事實,在場知情的人都可以評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去了就是去了,沒去就是沒去,嬤嬤何必如此急匆匆的跳腳?
“倒顯得你心虛了。”
這嬤嬤麵紅耳赤,待要上前,陸階喝道:“聽大小姐的吩咐,昨夜杜嬤嬤回房之後到底見過什麼人,知情的都交代出來!”
嬤嬤瞬間閉嘴,低頭退後。
蔣氏深吸氣:“不必問了,是我去過。但又如何?”
她側轉身子看著陸珈:“杜嬤嬤跟隨我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昨日你父親要將她逐出去,臨行之前我來送送她,不是合情合理嗎?”
陸珈道:“母親倒不必向我解釋,我也是在想辦法找人,免得母親不好向杜家兄弟交代。
“她雖然是奴才,也是條人命,杜家要是告到官府,於母親的名聲可不利。
“女兒一番孝心,母親可不要糟蹋了才好。”
蔣氏麵色陰寒。
恰在此時,外院的家丁又匆匆的跑來了:“回稟老爺太太,杜家兄弟聽說杜嬤嬤昨日挨了打,此時執意要先見到她。”
“蠢材!”蔣氏喝道,“你不會告訴他們,杜嬤嬤還有事情沒交代清楚,暫且走不成嗎?”
家丁瑟瑟索索退下。
蔣氏收回目光又瞪向了陸珈。
眼下天色才剛剛大亮,杜家人如何會來的這麼早?
來的早也罷了,如何還催得這麼急?
如果沒有人前去通知,她是絕不相信的。
隻是看不出來這個丫頭,手段竟然如此老練,這麼說來,失蹤的杜嬤嬤十有八九是讓她給藏起來了!
當下她也不再繞什麼彎子:“來人,帶著人去東路搜,把東邊所有的院子仔仔細細全給我搜清楚!”
旖霞院就在東邊,這丫頭要藏人,不可能有本事藏去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