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傑直接查封了雲煙煙館。
他雷厲風行,接著又讓人將那些和石少堅一起廝混的那群人全都抓來,警察局立即被塞滿。
明天見官?不管是縣長還是司令,誰也彆想見。
就算不與石堅溝通,譚文傑也知道以石堅對自身名聲的愛護,絕對不會允許借錢還賭債的事情發生,甚至這賭債最好都不存在。
他派人向石堅告知“取回石少堅的清白”時,就是想看石堅想怎麼辦,是給錢息事寧人還是來硬的,現在確定了石堅愛護名聲,剛好譚老爺也愛護名聲,那就一拍即合。
“隊長,外麵李老爺、趙老爺、陳老爺家都派人來過問煙館的事。”
“問個屁!這裡是警察局,告訴他們進來可以,一律視作同黨,進來了就彆想出去!”
“隔壁的葉鎮長也來問了。”
“讓他一起滾。”
惹了我譚百萬,我順便發個飆也不過分吧。
他翻看了雲煙煙館的賬簿,發現那煙土每隔一個月便進貨一次。
“下一次進貨的日子大概就在這兩天了。”
自己怎麼做不重要,隻要找到走私的煙土,過程便沒人在意。
找煙土,彆人或許頭疼,但譚文傑卻不會。
最簡單就是等趕屍走私的送上門來。
還可以讓石堅幫忙卜算,事關他親兒子,彆說是卜算煙土位置,就是真的泄露天機,石堅必然也千肯萬肯。
或者請鬼神相助,雖然方法拿不上台麵,可隻要找到了煙土,一切都好說。
他指著煙館裡抓來的人:“這些人,分開審!”
……
入夜,
“湘西趕屍,生人回避!”
搖著招魂鈴的布衣趕屍道人朝著設卡的鎮子走來。
“湘西趕屍,生人回避!”
前麵走兩步,後麵一排僵屍便跳三跳。
到查驗關卡前,那趕屍道人望著持槍巡邏的警察,心中一突,不過表麵上卻裝作風輕雲淡。
像是這種設卡檢查他路上也遇到過,但趕屍被人認為晦氣,普通人看見會跳的僵屍也不敢真的翻屍體搜查,所以他一路上暢通無阻,趕屍運毒無往不利。
隻是今天遇到的扛槍士兵有點多罷了,相信也無礙。
“哎哎哎,停下,檢查!”一人扛著槍走來。
趕屍道人立即停下,笑嗬嗬說道:“大人,我就是趕屍的,可不敢作奸犯科,您可以隨便搜。”
他指了指身後的僵屍,表示自己全力配合。
但如果等搜查的時候僵屍不小心抽搐兩下,或者突然動彈,那就沒辦法了。
誰知那人卻說道:“你且先等等,搜查不急。”
趕屍道人連連點頭:“您說的是,隻不過這趕屍送各位客人回家,也不好路上多耽擱。”
正說著,就見一人趕來,然後之前那人說道:“隊長,這就是要過卡的趕屍人。”
“趕屍的?”來人正是譚文傑。
“大人,您想搜,儘管去搜。”趕屍道人說道。
譚文傑卻直接拔槍:“僵屍都是死人,死人肯定不怕子彈嘍?”
趕屍道人乾笑:“嗬嗬,大人,這些都是我的客戶,打壞了我沒法交差。”
“那簡單,大人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譚文傑抬手一甩,說道,“全部瞄準,讓我瞧瞧僵屍能吃幾顆子彈!打壞了我按一具僵屍100大洋賠給你!”
彆人看不出,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沒一具是僵屍,全都是活人假扮的。
關卡處十幾人紛紛舉槍瞄準了僵屍,讓他們搜屍他們不敢,但讓他們開槍鞭屍就沒什麼不敢的了。
趕屍道人還想再說,譚文傑卻直接開槍。
“砰”——!
跟毒販講個屁的道理。
第一具“僵屍”大腿中彈,倒在地上哀嚎。
其他人一看竟然真的開槍,也不敢再裝僵屍,立即大叫著散開逃命,可是這些人早就得了譚文傑的吩咐,而且是設卡以待,就是想逃也隻能直線往回跑,紛紛中彈倒地。
趕屍道人臉色一變,咬破手指掐訣。
“砰!”
他眉心多了一個血洞,雙眼猛然瞪圓,倒在地上。
“過去搜!”譚文傑吹了吹槍口。
對鬼他有對鬼的掌心雷,對人有對人的掌心雷。
“大人,確實是走私的,他們身上纏滿了煙土。”
“救一下那幾個,彆讓全都死了,帶回去問問這批貨是賣給誰的。”
這一夜,發生了槍戰,周遭幾個鎮子都安靜下來。
普通人什麼也不清楚,隻是聽說那葉鎮長一家被全部抓了,好像牽扯很大,就連大帥都派了軍隊趕來。
警局內,譚文傑喝著補血茶。
“隊長,那些人都招了,他們就是看小石道長花錢大手大腳,便想從他身上搞一些錢財……”說著那警員將口供送到譚文傑麵前。
人是分開
審的,口供錄了多份,加上譚文傑動手抓人極快,沒有串供的可能。
粗略翻看一番。
原來是石少堅在得了譚文傑給的100大洋後出去消費被那些公子給盯上了,這群人就是亂哄哄的臭蒼蠅隻想著從石少堅身上哄騙些錢財。
第一次石少堅還算理智。
但第二次,那些公子加大力度以後,石少堅非但將錢花光,還倒欠了100大洋,本以為也就如此了,卻沒想到第二天石少堅就把欠款還上了。
還隻是想坑蒙拐騙的公子們立即起了心思,旁敲側擊一番,知曉了石少堅和譚府的關係,便決定借石少堅之手,來譚百萬的手裡賺點小錢花花,於是便下了套。
套路是老一套了,找願意下黑手的店鋪勾結,然後報官,從黑到白都聯係上人,不管是誰碰上了這一套,必然要吃啞巴虧。
可這群人怎麼也沒想到譚文傑直接查封了煙館,還把他們一個個給抓了回來,這和他們想的不一樣啊。
譚文傑放下已經畫押的口供,然後又將賬本拿來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