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們知道誰知道那條男士內褲是誰的!”
眾人齊刷刷轉頭看向鐵膽,鐵膽很果斷的點頭:“是啊,我知道他在哪裡。”
回想著今天早上譚文傑特意找自己聊天說的那些行動計劃,鐵膽深吸了一口氣,知道兩萬塊不好拿。
李先生說道:“前麵帶路。”
下一刻,其身影消失不見。
“那家夥上了我們其中一個人的身。”裡昂此刻滿頭大汗,精神萎靡,“一定要小心。”
聽見鬼就在大家之間,眾人一驚,然後立即拉開距離,看誰都覺得不可信。
“不管你在誰身上,我帶你去見他。”鐵膽壯膽喊道。
叮,電梯打開。
幾人先後進入電梯,陰森氣氛已經濃鬱到了極點。
還好李先生因為綠帽子隻想找到奸夫,竟然在人群中忍了下來,沒有大開殺戒。
電梯到1樓,出大廈,到東邊的空地。
路燈隱隱約約隻能照射到幾個模糊的人影輪廓。
“譚先生,譚先生?”鐵膽大喊,“那隻鬼就在我們之間啊,他要見你!”
鐵膽忽然停下:“道友明,你怎麼在這裡?”
道友明嘿嘿笑著打招呼:“我做個臨時工,譚先生給了我兩千塊,讓我幫忙抓鬼。”
“譚先生呢?”
“我在這裡。”
聲音自黑暗中傳來,眾人看去,才發現譚文傑竟然站在一張桌子後,桌子上擺著紅燭,香爐,令旗,還有一把大砍刀、倒掛著兩隻雞、墨鬥,以及一根錫杖。
香火嫋嫋。
臉上還戴著奇怪又詭異的銅錢麵罩。
“鬼上身?”譚文傑視線在幾個保安的身上掃了一眼,輕而易舉便辨認出提著裡昂皮箱的越南佬就是被李先生上身的那一個。
再看向裡昂,這家夥滿頭大汗一副要掛掉的樣子,當時他想著等裡昂捉鬼以後,自己直接坐享其成用1000塊買來厲鬼,然後學習閃電奔雷拳,而準備後手也隻是他下意識行為。
沒想到裡昂果然出錯。
阿群沒登場,這家夥竟然盲腸炎犯了。
厲鬼也沒想過隱藏,從皮箱裡拽出了一把電鋸:“小子,我在我家裡發現了一條不是我的內褲!”
譚文傑:“你豈不是多一條內褲穿?恭喜啊。”
“你說什麼!”厲鬼李先生按下開關,電鋸嗡嗡轉動。
保安幾人立即散開。
譚文傑:“我承認那條內褲是我的,但請問,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想要自殺殉情,我為了救人一命就隻能犧牲色相舍己為人,換成是你,你難道不會這麼做嗎?”
他說著看向鐵膽:“你不想嗎?”
鐵膽連連點頭:“想啊,我當然想!”
李先生猛然轉頭看向鐵膽,電鋸狂鳴。
鐵膽臉色大變:“不是啊李先生,他陰我啊!”
“我殺了你!”李先生舉著電鋸就朝譚文傑衝了過來。
“砰砰砰!”
譚文傑忽然右腳開始跺地,腦袋搖晃,銅錢麵罩碰撞,嘩啦啦作響,他卻理都不理持電鋸衝過來的李先生。
“小心啊!”盧隊長等人在旁看著,想幫忙也幫不上。
“咚!”
從譚文傑身後忽然飛出一個笨重的身影,好像鐵塊一樣砸在地上。
那是個麵容猙獰老人,抬手一巴掌拍在李先生身上,將其砸的一個趔趄。
“僵屍?!”
孖女手牽手輕飄飄走出來,跟在冬叔身後。
“我靠,這他媽是什麼東西?”肌肉矮鬼也跑了出來,他最擅長人多欺負人少,抬腳剛要給李先生補一腳,沒想到對方竟然一甩電鋸,將矮鬼一條腿鋸了下來,肌肉矮鬼立即啊啊大叫著單腿跳逃走。
剛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李先生舉著電鋸就要再衝向譚文傑,他要先殺奸夫。
矮鬼卻躲在僵屍冬叔身後,露出一個腦袋開始嘲諷:“那個綠帽子的!多吃蕉老婆也不會跑啦,以形補形知不知道。”
李先生原本衝向譚文傑的腳步一頓,下意識撲向矮鬼。
卻見孖女手牽著手一起鑽進了僵屍體內,下一刻,僵硬木訥且笨拙的僵屍,忽然有了幾分靈動。
電鋸劈在僵屍身上,鋸鏈旋轉,嵌入肉中,摩擦出濃鬱屍氣和飛濺的火花。
孖女雙魂險些被從僵屍體內鋸出。
李先生再抬腳,將僵屍踹翻,然後朝著法壇後的譚文傑衝過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跺地的譚文傑忽然停了下來,一指身旁的道友明:“急急如律令!”
道友明當即立正。
在空中翻滾一圈,僵屍輕飄飄落地,顧不得肩膀上的一大塊鋸傷,轉身撲向道友明將其扛起來,並快速轉身攔到李先生的電鋸必經之路上。
電鋸與道友明撞在一起。
鋸鏈咆哮,火光飛濺,道友明竟然毫發無傷。
鬼屍合一的僵屍猛然向前衝,扛著道友明戳在李先生身上,立即砍出一道從左肩橫跨到右腰的傷口。
李先生慘叫著從越南佬身上飛出來,沒想到僵屍又糾纏上來,從其身體裡還鑽出四條女鬼手臂,拉扯著向他抓來。
譚文傑氣勢一變,再次掐訣:“天清地明,陰濁陽清,五六陰尊,出幽入冥,永鎮中衛,護至仙成,腳踏七星……”
“周倉將軍!”他手一指令旗,“起駕!”
三角令旗無風自動。
法壇下綻放金光,覆蓋範圍十米的八卦印若隱若現,風中隱隱閃爍著刀光劍影。
再抬頭,譚文傑舉起雙手,劍指如槍指向厲鬼李先生。
砰砰砰砰砰……
一番連續激射,射出的法術中,還意外帶上了刀鋒,在李先生身上割出了一道道傷口。
李先生身體狂抖,本來身處下風,此時遭到騷擾後又被僵屍抓到機會,用道友明砍了一刀,險些魂飛魄散。
“捉鬼用保鮮膜!”裡昂喊著。
眾保安反應過來,知道不是看戲的時候,立即打開皮箱找到保鮮膜,兩兩一組衝向被壓著打的李先生。
一圈圈包圍裹纏。
等停下來以後,隻剩下足球大小的保鮮膜。
“呼,總算搞定了。”
眾人再轉頭,卻哪還看得見僵屍和厲鬼,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隻有道友明倒在地上輕輕抽搐。
譚文傑臉上的銅錢麵罩也消失不見。
他抓住法壇掛著的公雞,用大砍刀割開雞脖子,放血入墨鬥內。
然後拿著墨鬥走向正在保鮮膜,用公雞血墨鬥線又將其包裹了一圈。
“這下才算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