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走了。
阿爾法尼亞鬆了一口氣,趕緊把桌子上的《霸道公爵的小逃妻》放進了抽屜裡。
放進去之後,他又仔細想了想,覺得不太可靠,乾脆走到書架邊,硬是拆了一本《地理學》的書皮套在了《霸道公爵的小逃妻》這本書上,一口氣把《地理學》用火球術燒掉,把內容煥然一新的“《地理學》”放在了書架最角落的地方。
一番操作之後,阿爾法尼亞覺得自己內心稍安,這次又坐在了書桌前,開始考慮該怎麼誘惑緹娜。
賢者前段時間剛告訴他,原來緹娜是真的喜歡霸道公爵那樣的人設。
阿爾法尼亞完全沒法理解,那種霸道不聽人辯解,自顧自決定一切,又總是冷著一張臉的唯我獨尊的人有什麼好喜歡的。
內心把霸道公爵的人設念了一遍,阿爾法尼亞忽然靈光一閃……不,這麼一想,其實他父王的人設似乎和霸道公爵挺像的?
阿爾法尼亞感覺自己承受了自己沒法承受的重量。
他內心的煎熬緹娜無從得知。
緹娜此時正為了自己的第一本影視版權瘋狂趕稿。
每天早上起來的一件事,就是趕緊寫,寫到中午去吃個飯,回來繼續寫,晚上再去吃個飯,回來埋頭寫。
每天高強度的寫下,緹娜差點忘了實踐活動開始的時間,多虧維吉爾老板還記得,提前一天來找她拿稿件,她才從醉生夢死的地獄裡爬出來。
終於在最後一天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緹娜精神抖擻的提著自己的行李走出宿舍。
然後她發現,因為之前寫太投入,完全忘記了問阿爾法尼亞應該在哪裡集合了。
緹娜背著大背包,提著自己的法杖,很是鄉土的站在自己的宿舍樓下,開始思考阿爾法尼亞師兄的聯係方式。
答案是沒有。
他們兩個唯一有聯係的地方,就是賢者的課堂,而在課堂之外也都是阿爾法尼亞找她,她連阿爾法尼亞住哪,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
……怎麼看都是個貴族吧?
緹娜覺得方法總是比困難多,她於是背著裝的和登山包一樣的行李,提著自己的法杖準備去找個貴族問問認不認識阿爾法尼亞。
憑借她對貴族們的淺薄了解,這種人一般能把叫得上名字的家族全部背一遍。
想到就做是緹娜的優點之一,她往校園裡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一個高年級的貴族學長。
“抱歉,打擾一下,我有個問題想問問您……”緹娜克服了自己的對貴族的抵抗心理,弱弱的走過去問。
“有什麼問題,快說,今天可是實踐活動開始的時候,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這個貴族學長嘚啵嘚啵除了一大串話。
“我想問問,您知道阿爾法尼亞學長在哪嗎?我正在找他。”緹娜急忙開口。
“你說誰?”貴族學長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上下掃視緹娜,從她可愛的小臉到看不到太大起伏的身材還有那個巨無霸的背包,從鼻子裡哼出來,“不知所謂!”
緹娜:???
貴族學長沒再理會緹娜,而是輕蔑又嘲諷的看了她一眼,扭頭就走了。
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麼?
緹娜感覺到自己好像被鄙視了,但是又沒搞懂到底哪裡被鄙視了,隻能在看到下一個貴族學姐的時候又去問了同樣的問題。
原本一臉假笑的貴族學姐表情突變:“你在開玩笑嘛!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你這個想吃天鵝肉的癩□□!賤民,認清你的身份吧!”
連續碰壁兩次的緹娜感覺到了不對。
為什麼這兩個人的樣子,都像是她對阿爾法尼亞師兄有不軌之意,這必須不可能啊!
阿爾法尼亞師兄那麼討厭自己,看到她臉都黑了,怎麼可能是喜歡呢。
唉,如果可以選擇的話,緹娜也不願意和阿爾法尼亞一起組隊去做任務啊,感覺又拖後腿,又要被白眼,還要在緊巴巴的冒險生活裡抽空寫,想想就覺得很累了。
如果不是為了錢,誰又願意活得像條狗呢……
哦,狗都比這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