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戶太久,太過高高在上了,也合該他們的這代真傳魁首,連左千秋‘截天七劍’的第四劍都擋不住。
不過左千秋本來也是他們天劍門近百年來,唯一一位領悟‘天劍’意境的絕代人物,公認的百年來第一真傳,縱然是血隱玄機等各宗真傳,也一樣不敢直麵其鋒。
想到這裡。
呂元又不由得暗歎一聲,與左千秋這樣的人物生於同一個時代,無疑是一種悲哀,在其耀眼的光芒下,任何人都隻能黯然失色。
不過他連內門的前十都沒能擠進去,近來爭鬥的心思也就更淡了,每日喝喝酒,聽聽曲也就罷了,跟著師兄們混混日子,這一代就看左千秋一人扛鼎,橫掃天下就是。
……
黃鸝閣。
三層。
位於東南角的一個屋子裡。
一個約莫四十餘歲,麵容瘦削,額頭有一道早已愈合的劍傷痕跡的男人,正盤膝而坐,飲著麵前的酒水。
前方是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女,身著淺綠色舞裙,裸著的玉足輕輕踩在黃梨木質的地板上,身姿靈動起舞,纖細腰肢盈盈一握,柔軟仿若無骨。
一曲舞罷。
少女保持著後仰彎曲腰肢的身姿,過了一會兒才正過身來,看向前方幾案後的瘦削男子,笑嘻嘻的道:“客官,人家舞的可好?”
少女眉眼間似還有著些未開化的稚氣,但眼中卻又似流動著一絲與稚氣不相符的媚態,妙曼身姿與若隱若現的幽蘭空穀,令人心神動搖。
“好,很好……”
閻萬四咧了咧嘴,徹底被勾起浴火,整個人一下子從幾案後方撲出,將少女壓在身下,隻兩下,就將那件淺綠色的舞裙扯的七零八落。
少女臉上一下子露出驚慌之色,扭動掙紮道:“不要,客官不可以……人家是清倌人,不接客的……”
“哼!什麼清不清的,我就好這一口。”
閻萬四看著少女驚慌失措的樣子,越發興奮起來,剛才少女的媚態明顯有勾引之意,什麼清倌人,不接客,多半隻是演戲給他看罷了,恰好他還真就喜好這一口,當黑雲盜這些年,就愛看那些良家少女驚慌失措,被他按倒在地,掙紮無用的樣子。
其他尋常女子,反倒勾不起他多少興致。
少女驚慌的掙紮著,但卻似沒有多少力氣,被閻萬四拿起一塊破碎的舞裙塞入口中,也嗚嗚嗚的發不出聲音,一雙清純的眼睛裡湧起淚花,作出哭泣狀。
但就在這時。
砰!
封閉的門牆忽然被什麼東西擊穿,一束流光伴隨著破空聲,向著閻萬四襲去。
閻萬四反應極快,整個人前一刻還伏在地上壓著少女,下一刻就陡然彈起,仿若一隻靈活的壁虎,一下子就貼上了牆,同時視線也看清了那破空而來的流光。
卻赫然是一截纖弱的花枝!
看上去似乎就是外麵的花枝,被隨手摘下,但此時破空而來,不光擊穿了堅硬的門板,掠過他之前所處的位置之後,更是直接釘入了堅硬堪比鐵石的黃梨木板中,頂部的那一朵嬌嫩的臘梅花,更是連花瓣都沒有損傷一片!
閻萬四瞳孔劇烈收縮,整個人幾乎沒有任何遲疑,一下子就往窗台的方向撞去,直接整個人撞碎了封閉的窗戶,就要衝出黃鸝閣。
然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
“留下吧。”
伴隨著這個聲音,又是淩厲的破空聲乍現,仍然還是一截花枝,後發先至,從左側斜斜襲向閻萬四,閻萬四動作極快,明明撞碎了窗戶,身體已在半空中,卻硬生生扭動一下,往右邊回避,可緊接著又是一截花枝,從右側破空飛來,去勢更加迅疾,其上更隱約伴隨著一絲絲雷光電弧,更有淩厲的鋒銳。
閻萬四臉色難看至極,整個人在空中一個鯉魚打挺,強行將身體展開,同時右手勾到了窗台邊緣,用力一拉,堪堪避開了飛掠的花枝,但整個人卻已被迫退回到了屋內。
寒風從破碎的窗台湧入。
以閻萬四的武道境界,鍛骨境的存在,自然不會因這點寒冷而感到不適,但此刻的他整個身心卻都是一片冰冷,臉色難看的望著剛剛推開門,從容邁步走進的身影。
儘管那身影穿著一襲青衣,戴著黑布鬥笠,分辨不出麵容,但剛才那三根花枝之力,以及其上依附的風雷之威,閻萬四已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誰。
監察司都司!
陳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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