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叩謝救命恩禮,陳牧並未立刻架船離開,而是又放出一支哨令,片刻後便有一隊監察司的人馬趕到。
“這些是洪澇中的鄉民,交由你等安置,洪澇區域還有數百人受困,我還要再去幾趟,留出幾個人在這裡守著,我還是按這條路徑往返。”
陳沐衝著監察司的人吩咐幾句。
眾多監察司的人
馬也是各自驚異,沒想到洪澇中還真有幸存災民,更沒想到這些人還有被救出來的機會,且是陳牧這位堂堂都司親自相救。
一時間,監察司的官吏紛紛應聲,同時看向那些一身泥濘的鄉民,心中都不由得暗自搖頭,暗道這些人命數真好,趕上了時運。
以陳牧之地位,區區千餘鄉民生死,根本不算什麼大事,哪裡需要這樣親自救人,而且任誰都知道在洪澇中救人何其凶險,怕也隻有陳牧這位都司,才能一次性救出百餘人。
換了其他任何都司在這,縱然知道還有災民受困,多半也是直接放棄。
很快。
待陳牧再次駕著舟船離去,消失在茫茫洪流中後,有監察司的官吏便看向一眾災民,嘿了一聲道:“行了,跟我們走吧,伱們這群人,可真是祖墳上冒了青煙,能得那位大人親自搭救,你們可知道那位大人什麼身份,在這數千裡瑜郡,都沒幾人能違逆那位!”
聽到監察司官吏的話,一眾鄉民心中更是震動不已,對於監察司都司這個官他們的確搞不明白,甚至不知道和縣太爺比起來誰大,但監察司官吏這麼一說,那就知道陳牧的身份可比縣裡那些老爺還要大太多了。
趙老漢呆怔之餘,更是不由得吸了口氣,顫巍巍的拍拍旁邊孫女的頭,道:“紅兒,你可得永遠記得那位大人的恩啊。”
小女童站在一旁,懵懵懂懂的點點頭。
監察司官吏看著這一幕則搖搖頭,心想陳牧是何等人物,哪裡需要你們這些庶民記恩,有什麼用,不過並未說什麼,而是很快整理隊伍,一邊領著人往縣府方向去,一邊路上開始一一清點名冊,對陳牧的指令還是不敢怠慢。
……
清平河上。
某處。
嘩!
湍急的河流,流水一下子炸開,就見一道身影從水中躍起,向著岸邊落去,卻是七玄宗靈玄峰真傳,孟丹雲。
而幾乎就在她將要落在岸邊時,忽然岸邊空氣波紋扭曲,一柄短劍無聲的顯現,刹那間迸發出淩厲殺機,向著她一擊刺去。
“哼!”
孟丹雲冷哼一聲,絲毫無懼,手中劍刃一揮一掃,霎時間狂風呼嘯,卷起江中兩道流水,化作兩束水之刃,交錯橫斬過去,不但擋住短劍,更逼迫短劍的主人顯形。
卻是身披黑衣,帶著血色麵具的血隱樓人物。
此時。
一擊不曾湊效,那血隱樓人物立刻退走,眨眼間就再次遁入陰影中消失。
孟丹雲冷冷的看著血隱樓刺客退去,繼而將目光轉向遠處,道:“合歡宗花弄影,躲在一旁,有何貴乾?”
不遠處尚未被洪水淹沒的密林間,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隻是剛好路過,孟師姐可不要誤會,不過如今潮災之際,孟師姐占據天時地利,果然血隱樓的付淩絲毫奈何不了你,連我也無法隱蔽身形呢。”
話音落下時,就越來越遠,等到最後一個字落下,似已遠在天邊。
孟丹雲凝視著樹林方向,隨即漸漸收回視線,繼而再次望向滾滾江水,然後一步踏出,整個人直接踩在水麵之上,憑空而立卻不下沉,隨即沿著江麵繼續奔行。
潮災的確是最契合她的天地環境之一。
巽風意境,有秋風覺的感知,坎水意境一樣有‘蚊蟲落’的感知,如今的她幾乎可以說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縱然是血隱樓的真傳,都很難在離她極近的距離下藏匿。
至於自身實力,她本就不弱,有天時地利相助,對上花弄影等真傳也絲毫無懼。
“沒想到會遇上潮災,也許這就是我的機遇了。”
孟丹雲心中暗想。
她本來處理完紫霧山脈事件後,就有了回返的打算,卻不曾想潮災忽至,她在潮災中的敏銳感知,比常人要強得多,尋覓地脈珍物也占據很大優勢。
不過這也引來了其他各宗真傳的敵視,適才血隱樓的真傳付淩對她出手,看似是刺殺,但其實更多的是試探,看看她的實力,以及能否有機會從她手中奪取珍物,當然若是她實力不濟,那麼試探變成真刺殺也很正常。
總之。
難得趕上潮災,她還是要好好探尋一番。
說起來,根據晏景青那邊的消息,陳牧好像也在這清平河流域,若是尋到的珍物有些隨身放置不下,倒可以去找陳牧安置一番,不過想到這裡她又搖搖頭,最好還是不要將陳牧牽扯進來,畢竟如今各宗人馬都在行動,局勢危險混亂,連她都要小心翼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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