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在意。”
“他們
先行出手,被伱所殺,不管是論大宣律法,還是江湖規矩,玄機閣都沒有理由說什麼,殺人者人恒殺之,是不變的道理。”
江湖規矩在某些程度上,比律法的邊界要更寬許多。
像各宗的真傳弟子,不敵他人而被殺者有之,莫名失蹤者有之,激鬥中被廢者有之,遭人暗算毒殺者有之……但隻要不是有人破壞規矩以大欺小,就都不算什麼。
畢竟這世間本就處處凶險,真傳弟子更不是什麼需要處處嗬護的嬌嫩花朵,倘若真的宗門處處嗬護,那也不可能一步步登上武道至境,成為睥睨天下的強者了。
“說來,七玄宗那邊有人問到我這裡,問你什麼時候上山。”
晏景青衝著陳牧笑了笑,道:“你此次擊敗天劍門的古弘,動靜不小,讓宗門裡的老家夥都坐不住了。”
早前他還覺得以陳牧的年紀,已經不太適合再拜入宗門做弟子。
畢竟。
七玄宗的宗門弟子本來就以三十歲為界,內外門弟子過了三十歲就要離宗,其中隻有邁入五臟境的,可以留任執事。
真傳弟子也是一樣,過了三十歲後,或突破六腑境成為宗門護法,或者暫時擔任‘執事’的位子,一樣不再頂著真傳弟子的名號,要讓給下一代弟子。
而陳牧如今已經二十七歲。
但此次清平河一役,他展露的悟性和天資實在太過耀眼,縱是七玄宗也無法忽視。
“我打算等孟師姐出關,和孟師姐一同去七玄宗。”
陳牧老實的回答。
晏景青聞言卻是一笑,道:“還有你和餘家那丫頭的婚事吧,我聽說因‘潮災’稍延了一些,改定在兩個月後?”
陳牧略微驚訝,這事兒連他都還不知道呢,可能是許紅玉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不過婚喜之事避開‘災禍’也是正常,算算時間也就是往後了一個來月,從春時改到了初夏。
時間上倒是一樣來得及。
不過晏景青連這種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對他的關注也是事無巨細了。
“是,些許私事,耽擱事務。”
陳牧驚訝過後便回應道。
晏景青微微一笑,道:“婚慶喜事,乃人倫綱常,以你如今身份,也不能太過簡略,你這婚慶的司儀倒不太好選罷,我的位份可還夠?”
“下官拜謝大人。”
陳牧向著晏景青一禮。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的確尋常人都不適合做他的婚喜司儀,在瑜城除了晏景青之外,也就隻有那幾位老一輩的五臟境合適。
“好了,不必拘泥於禮,以你的能力,用不了七八年,就能走到我的程度了。”
晏景青笑笑說道。
他對待如今的陳牧已經沒有太多上位的態度。
先前他也隻是知道陳牧邁入了五臟境,但不清楚陳牧能以玉骨根基入五臟,更兼掌三種意境,未來就算是破不了‘玄關’,困在宗師的門檻之前,隻要慢慢積累,用不了十年,也大概率能成為六腑境中頂尖的強者,位列風雲榜上,與他比肩。
“晏大人過讚了,我也隻是初步邁入五臟境,七八年內登上風雲榜可太難了些。”
陳牧看著晏景青也笑了笑。
寒北道風雲榜上,僅有三十位,其中年紀不到三十五歲的寥寥無幾,畢竟要走到那一步,不僅僅要將六腑境修煉到完善,還需要在意境上有著更深層次的感悟,從第二步的極限再往上邁出半步,形成獨屬於自己的武道領域。
這個境界,就算是洗髓境的宗師,也不是所有人都具備的。
也因此,像晏景青這樣的存在,才勉強具備抵擋一些稍弱宗師的能力。
要問掌握武道領域,和突破玄關邁入洗髓境哪個更難,雖說往往是後者更難一些,但前者也一樣很難很難,六腑境能掌握這種力量的,可謂極少極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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