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56994點】
聽潮崖觀海,百年一次的大潮,感悟天地之造化,動靜之玄妙,短短不過半日功夫,卻赫然為他帶來了足足兩萬多點的經驗積累,距離天人合一赫然已累計過半!
此時此刻的聽潮崖上,諸多聽潮崖的換血境太上,乃至洗髓宗師,也是逐漸如夢初醒,有的人似有所領悟,眼眸中儘是明亮光澤,也有的人目光迷惘,似是陷入困頓。
恰是這時。
一個聲音在聽潮崖上蕩開。
“此番論道聽潮,觀天地奇景,收獲匪淺,謝過諸位招待,在下去也。”
唰。
無數目光齊刷刷的往崖頂看去,就見聽潮崖頂,那亭台的不遠處,懸崖峭壁的邊緣,陳牧的身形不知何時已憑空消失,無痕無蹤,仿若夢幻泡影一般不見蹤跡。
諸如龍木島主等人,皆隻聽聞聲音,感知不到其跡,唯有滄明這位天人,將目光轉向一個方向,滿是滄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感歎,最後一切歸於寂靜。
他知曉陳牧在大宣那邊的諸多恩怨糾葛。
此次一去。
整個大宣必將風起雲湧,天下震蕩!
但這一切與他們聽潮崖都沒有什麼關係了,聽潮崖向來不插手大宣之事,如今更是和陳牧結下一分善緣,日後隻需坐觀世間之變。
……
與滄明這位天人論道,再加上聽潮崖觀海,足足收獲了近三萬點的經驗,對陳牧來說也已是心滿意足,也就不在聽潮崖再多耽擱時間。
此刻的他整個人虛無縹緲,仿佛融入虛空天地之間,由聽潮崖上一掠數千丈,悄無聲息的遠去,但他卻並未就此一路回返大宣,而是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之後,向著位於聽潮崖主島一側的一座分裂的小島落去,悄然落在一塊礁石之上。
他負手而立,現身出來,目光落向前方。
在那一方礁石的不遠處,就見兩道妙曼人影立足在礁石後方,兩人之間模樣一般相似,幾乎分辨不出差距,此時氣機交織,赫然皆練成武體,達到了洗髓宗師之境。
“見過大人。”
“恭賀大人神功大成。”
兩道倩影異口同聲的向著陳牧盈盈一禮,聲音也是幾乎一模一樣,分辨不出區彆。
“何必拘禮?”
陳牧看向兩人,微微搖頭,一步落下後,便出現在兩人身前,目光略微打量過兩人,衝著兩人頷首,道:“一彆兩年,你們也跨過玄關門檻了。”
兩人赫然正是花弄月以及花弄影。
隻是時隔兩年之久,此刻的花弄月和花弄影,赫然已雙雙破開玄關,邁入了洗髓宗師的層次,也是踏出了武道路途上極為重要的一步。
宗師雖在強者如雲的大宣九十九州,稱不上頂尖強者,但也是一州億萬黎庶中的佼佼者,寒北往往一州之地,同一時代也就最多誕生出二三十位宗師。
縱然是大宗門的真傳魁首,也未必就一定能修成宗師。
花弄月和花弄影能在如今踏入洗髓之境,雖然修行進度無法與他相提並論,但在當年那一批同代的年輕翹楚中,也絕對屬於是佼佼者了,也不知道左千秋如今是否已入洗髓。
隻是這個念頭也僅僅隻在陳牧心中一閃而過,對如今的他來說,當初的同代天驕,哪怕是左千秋之流,也難以再入他的眼簾,彼此之間的差距早已無法估量。
“我們能破玄關,還要多謝大人當初的指點。”
花弄月和花弄影對視一眼,皆是展顏一笑,聲音依舊重疊在一起。
“指點不過是引導,能破玄關還是依靠你們自身的天賦。”
陳牧淡然一笑。
當初姐妹倆演化陰陽之妙,也算是與他論道,他則從乾坤中參悟陰陽之變,以乾坤演化陰陽,又讓花弄月和花弄影體會到陰陽乾坤之變,對於兩人衝擊玄關,一次功成,的確稱得上是助益,不過更多的也的確是她們自身根基足夠。
以花弄月和花弄影兩人體質的特殊性,雙雙邁入洗髓之境後,即使隻是武體初成,彼此聯手恐怕也不懼馮弘升這樣的宗師,再稍微積累修行一段時日,姐妹聯手就有望匹敵頂尖宗師了,這也是得天獨厚。
這份實力對如今的陳牧來說,雖不算什麼,但他自然樂意見到身邊之人不斷前行。
甚至。
到了如今之時,陳牧的心態已經漸漸發生了變化,一如他當年在雲霓天峰之巔,橫掃寒北天驕之際,現在的他隻希望當今世間的武道,越是昌盛越好,因為從他踏入換血境的那一刻起,往後再走的路途,便是徹底孤寂的了,世間已無人能再跟隨的上。
“你們也是來觀百年大潮?”
陳牧衝著花弄月問道。
花弄月湊近過來,悄聲回應道:“是呢,聽潮崖大潮乃百年一遇的奇觀,自然不能錯過,不過我們沒有資格上聽潮崖去,隻能在這裡遙望觀景。”
“嗯。”
陳牧微微點頭,道:“我潛修這兩年,大宣可有變故?”
花弄月和花弄影姐妹倆,最初來外海就是為他打探定海珠的消息,而今仍然留在外海,自然不全是為了修行,更多的還是在等他歸來,向他傳遞情報。
聽陳牧問道大宣這兩年的變化,花弄月和花弄影彼此對視一眼,然後一左一右的看向陳牧,聲音疊在一起,道:“這兩年變故可不是一般的大,三兩句都說不清。”
“哦?”
陳牧看向兩人,目光卻並無太大的變化。
姬永照這位當代宣帝,死在他的手裡,死於外海深處,大宣天下若是不發生變故,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不過如今的他隻在意七玄宗的狀況,以及自己親人的安危。
“大人應當要返回大宣了罷,不如邊走邊說。”
花弄月說道。
“好。”
陳牧微微點頭,繼而便邁步踏出,與花弄月、花弄影兩人一步來到海上,繼而落入海水之中,沿著海中往大宣的方向行去。
花弄月和花弄影跟隨在陳牧身旁,向陳牧一一敘述大宣這兩年來的諸多巨大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