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微微搖頭,
將許多雜念拋出腦海,便打算繼續參悟虛空大道。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卻忽然神色微動,在梵古殿中的神力化身,接到了紅璘的求援。
唰!
陳牧將目光投向某個方向。
能感知到那個方向的虛空正在傳來一陣陣輕微的波動,是有六重天的神境在交手,並且從感知來看,還不止一位。
「這次看來她是遇到不小的麻煩了。」
陳牧的神色沒有太多變化,悄然一步邁出,整個人漸漸淡化消失。
自從萬餘界年之前,他出手滅殺了蠻暉魔將的真身,震懾各方之後,紛爭便大大減少,偶爾有發生,也都是紅璘前去處置,且基本上都能擺平。
而今時隔萬餘界年,總算又來了一場不小的麻煩,令紅璘獨自無法解決,不得不向他請求援手,他自然不會置之不理。
既然有人不長記性,也該讓他們再清醒一下。
這虛流河雖不是梵古空域一方獨占,但梵古空域所占據的流域,也不是其他空域的人物能夠隨意放肆的,畢竟如今的虛流河,他坐鎮在此!
……
虛流河上。
紅璘一襲紅衣,孤身屹立,頭頂漂浮著定界元珠,散發出一陣陣威壓,令附近的虛空輕微顫栗,而下方的虛流河中,也有一縷縷河水受到牽引,化作一道道絲線交織盤旋。
紅璘神情冷冽,眸光森寒的目視四方,在她的四周,赫然有足足四道身影,從四個方向將她環繞於其中,每一位都赫然散發著六重天巔峰的威壓!
「爾等此次,是要鐵了心要做過一場了。」
紅璘冷冷的開口。
四位六重天巔峰的神境存在,哪怕這裡是虛流河,是她最適應的環境,占據地利優勢,但也給了她巨大的壓力,讓她目光十分凝重。
「嘿,紅璘殿主何出此言,隻要紅璘殿主肯交出那塊無涯石,我等自當退去。」
旁邊一人嘿然開口。
紅璘冷然道:「這枚無涯石,乃是從我梵古空域所在流域產出,自然歸屬我梵古空域,這是無數歲月之前,諸位神君大人共同定下的規矩,爾等是想要違抗神君之令?」
「嗬嗬,神君之令我等自然不敢違背,然而此地分明是我夜瀾空域所轄流域,是紅璘殿主越境搶奪才對,遵從神君之令,還請紅璘殿主交出無涯石罷。」
又一人冷笑著說道。
涉及虛流河不同流域的界限劃定,本來就沒有那麽清晰,畢竟虛流河範圍極其遼闊,各方空域所轄流域,靠近邊緣的區域,都是爭議之地,以往也常有紛爭。
「這麽說爾等是不願輕易退去了。」
紅璘冷冷的道。
「不退又如何。」
第三人淡漠開口,語氣冷冽。
「廢話作甚,紅璘殿主要做過一場,那便試試好了!」
第四人話音落下的同時,直接揮起手中一根殷紅長棍,一刹那間,漫天虛空儘皆充斥無窮棍影,撕裂六層虛空,向著紅璘侵襲而去。
眼見動起手來,其他三人也是不約而同,各自施展招數。
轟!轟!轟!!!
刹那間恐怖的威能充斥虛空,四尊六重天巔峰的存在聯手,與紅璘戰在一處,爆發出的可怖威勢,令下方虛流河的表麵河水都蕩起一片片的漣漪。
這巨大的聲勢,也早已引來了四方矚目。
「還是鬥起來了麽?」
遠處,
一道身影目光凝重的望向戰場,卻是陳牧的熟人,曾經一同鎮守暗天之淵的翼王。
暗天之潮事件後,翼王也離開了暗天之淵,閉關近萬界年出關,還是沒能更進一步,又聽聞如今形勢緊張,便沒去探索一些凶險秘境,選擇來到虛流河找找機遇。
「夜瀾空域此番來者不善,怕是不願善了。」
翼王看著眼前形勢,心中略微沉重。
他雖然也是六重天的神境,但在多位六重天巔峰激鬥的戰場上,很難插得上手,即使勉強從旁牽製一二,也幫不上太大的忙。
何況在他的感知中,夜瀾空域來的根本不止四位六重天巔峰,還有至少十餘位六重天神境,都在暗中觀戰,也是不曾出手,一旦他嘗試插手戰局,恐怕對麵也會立刻有人出手。
翼王目光凝重的同時,心中也略有不解。
夜瀾空域此次發難的底氣何在?
梵古空域這邊,除了紅璘坐鎮此地之外,可還有陳牧也坐鎮此地,如今的陳牧實力已經達到六重天極限,這是人儘皆知的,神君不出手,那陳牧幾乎就是無敵,遠比紅璘更強。
縱然四位六重天巔峰聯手,在陳牧麵前也絕對討不到什麽好處。
莫非……
翼王心中想到了什麽,頓時眸光一凝,往附近的虛空中一陣探查,但什麽也沒感知到。
要說夜瀾空域那邊,神君不出手的情況下,能無懼陳牧的,也就隻有一位,那就是同樣達到了六重天極限的『夜摩』!
隻是夜摩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不曾出現,據說是閉關了,莫非是碰巧出關了?
不止是翼王,
能成就神境的沒有無智之人,連聞訊而來,遙遙觀望的其他許多梵古空域的神境存在,在臉色一陣變化後,也俱都紛紛想到了什麽。
梵古空域周邊的形勢越來越緊張,爆發紛爭是必然的事,六重天極限的存在交手也不奇怪,甚至早在萬餘界年之前,陳牧滅掉蠻暉真身的時候,就有人猜測,魔族的那位六重天極限的魔將,是否會出關,找陳牧鬥上一場。
結果後續萬餘年一晃而過,一切平緩,直到今日突起變故,卻是夜瀾空域率先發難。
(本章完)